當所有準備了節目的妃嬪都已演完了才藝、皇后正要選出魁首之時,一還帶著稚氣的少女聲線在殿中響起。
蕭九矜向那聲源處望去,見發話的是十三公主蕭以薇,不禁眉頭一蹙。
蕭以薇從座位上起來,故作乖巧天真的模樣向皇后行禮——餘光看見阿桑
格婭時卻是無聲的排斥與鄙夷。
她是貴妃的女兒,也是如今皇帝最小的孩子,歷來十分受寵;因此她歷來嬌縱,說話做事也無甚顧忌。
「娘娘,臣妾今日並未準備舞蹈,恐怕不能上台表演。」
阿桑格婭站起身來,聲色淡淡沒看蕭以薇一眼,只對著皇后說道。
「欸?怎麼這樣……可是那日麗嬪娘娘在殿上位父皇獻舞,那日我與在場好幾位姐姐都去了御花園並未在殿中,都並未見到娘娘舞姿。」
「如今娘娘再為我們演一遍,應該也不算難事吧?畢竟這小國的舞蹈,還能難到要『準備』不成?」
蕭以薇輕輕笑笑,似是『無意』提起羅苑;阿桑格婭早已臉色鐵青,垂在身側的手握著衣擺,關節泛白。
蕭九矜亦垂下眸去,神情不忍。因此當身旁的許芸猛然起身,她也並未阻攔。
「你什麼意思?哪有逼著別人表演的道理?」
許芸冷下臉來,為阿桑格婭說話:「麗嬪是你的長輩,十三妹妹,你嘴巴放尊重點!」
「呵。」蕭以薇看許芸氣憤,瞥了她一眼,冷笑了聲。
「果然,物以類聚。三嫂歷來行事粗鄙,倒是能與這羅夗公主玩到一塊去。」
「你!」許芸說不過蕭以薇,氣得雙頰泛紅。
「聽說最近三嫂與九姐姐走的也很近吧?三嫂,這妹妹就不得不奉勸你句,三嫂你再怎麼說也是出身名門,與這來路不明的人整日呆在一塊,算什麼事?」
「——十三公主倒是牙尖嘴利,連我的王妃也要議論幾句。」
蕭以薇這話剛落下,殿外便傳來一道懶散中帶著輕蔑的嗓音。
「皇上駕到——」
遲來的通報聲響起,看來是前庭的宴席結束了。
「陛下,您最的女兒竟是如此不守規矩的麼?」
謝紹跟在皇帝身後進了殿,冷冷睨了蕭以薇一眼,再次嘲諷道。
蕭以薇的臉色頓時變得有幾分蒼白,指尖也有些發抖。但她還是固執地站在,昂起下巴與阿桑格婭對視。
「……以薇,不得對長輩無禮。」皇帝目光沉沉,終於開口。
蕭九矜看了舉止輕率的謝紹一眼,後者的目光還落在皇帝身上,並沒有感覺到她在看他。
也不知這幾人是何時起就在殿外,是否聽到了全部。
蕭以薇終於軟了下來,神色訥訥:「兒臣只是一時口快,並無惡意。」
「那你還不向麗嬪與你姐姐、阿嫂道歉?」皇帝在謝紹的注視下,語氣十分生硬。
「對不起。」蕭以薇乖乖垂首,說。
而皇帝也是沒什麼表示,逕自走到首位坐下,才命眾人入坐。跟在皇帝與昭王身後的太子蕭璟雖想說些什麼,可最終也是將話咽了回去。
這事就算了結了。
謝紹坐到了蕭九矜身邊,本想說些什麼,可蕭九矜卻先一步開口說了許芸要借他們的車馬出宮時一同出宮的事。
「你方才想說什麼?」等事情交代完了,蕭九矜這才回想起剛剛謝紹欲言又止的模樣。
而謝紹此時卻又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酒過三巡,宴上皇帝與皇子們已喝了兩遭,都已有些醉意。
蕭九矜除在他人敬酒時喝了幾杯外再沒沾一點,見謝紹亦是如此卻裝作不勝酒力的模樣,暗自感慨其不愧心思深沉。
眼前酒酣正濃,她心中卻一片冷然,只暗自留心打量著席上眾人。
隨後她便注意到,阿桑格婭在眾人沒發覺的時候離開了殿中。
蕭九矜迅速掃過殿內,各人均無暇注意他們這裡;她便悄悄地跟著阿桑格婭溜出了大殿。
離開了大殿,殿外夜色寂靜,唯有宮燈燦若繁星,一盞盞連起迴廊。
「阿婭,好久不見。在宮裡的日子可還過得習慣?」
蕭九矜拎著裙子一路小跑,終於在廊橋下追上了阿桑格婭。
「郡主說笑了。這大周皇宮輝煌錦繡,佳釀樣樣俱全;我一蠻夷之地來的公主,怎會不習慣。」
蕭九矜無言。見阿桑格婭面容冷淡,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先前在羅夗騙了你是我不對,但羅夗兵敗早成定局、你父親身死也是你們羅夗人所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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