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饒聽南板著臉邁出浴室,坐在床上無聊轉著魔方的左止元抬頭,先是一懵,隨後大笑起來,笑著笑著,臉紅了。
她剛才當然是故意的,就是沒想到,對饒聽南影響這麼大。
幸災樂禍之餘,還有點小開心。
「別笑了,左總,」饒聽南面無表情,捂著鼻子的白色紙巾漸漸泛起猩紅,「有什麼止血的偏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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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半天,饒聽南終於憑藉強悍的意志將腦中的黃色廢料清除以止血,在上午十點,成功邁出了臥室。
「你一定是最近吃的太好,補多了,」一身正氣左止元在為饒聽南分析著原因,「等會晚上的花膠雞你就別吃了,他們好像往裡面擱了不少藥材。」
饒聽南喉嚨滾了滾。
花膠雞,聽起來好好吃。
「左總,我覺得剛才是個意外。」饒聽南試圖挽回自己的花膠雞,「而且,明明是因為我最近吃的太素了。」
左止元下意識想反駁。
前天晚上誰一個人炫了一條龍井看著都饞的松鼠鱖魚?太素了?
「你還吃的太素了……」左止元猛地意識到饒聽南在說什麼,臉一紅,惡狠狠瞪她一眼,「誰讓你這兩天這麼忙!」
饒聽南心虛地移開目光。
怎麼又想起來了呢?
「左董他們在忙什麼?」她拙劣地轉移話題,「啊呀,在剪窗花貼對聯呢,我去幫忙。」
你還「啊呀」?
左止元氣得牙痒痒,看著一溜煙逃跑蹭到裴良夜身旁抄起剪子就幫她剪窗花的饒聽南,追了上去。
扒拉著廚房門的龍井看著身旁兩個飛過去的二足獸,高冷地冷哼一聲,繼續扒門。
哦我的喵啊,這是什麼玩意喵了咪的這麼香。
裴良夜看著飛奔過來的左止元,默默讓了個位置給她,又將手裡的剪刀遞過去。
左止元在這麼多人面前還是不敢說葷話,只是恨恨地瞪了饒聽南一眼,接過紅紙和剪刀,嘴裡挑著這人的刺,「你會嗎?」
饒聽南微微挑眉,手上很迅速,不僅有大刀闊斧的動作,還有細枝末節的修剪,偶爾還再摺疊一下,惹得左止元不斷看她。
「你是在瞎剪嗎?」手裡剪著傳統窗花的左總發出疑問。
饒聽南哼哼唧唧冷笑一聲,手上動作更快,隨後放下剪刀,「來吧,展示。」
她緩緩將紅紙展開,露出一尾活靈活現的,抱著龍珠的鯉魚。
一旁閒著玩手機的裴良夜抬頭,有些驚訝地挑挑眉。
左止元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接過剪紙,「你還有這手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