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江法道齜牙表情兇狠。
裴良夜默默收回手,又用力剜了饒聽南一眼。
饒聽南無語。
這雙標舉動啊。
得得得,怪我。
「小元呢?她怎麼沒和你一起?」裴良夜發泄完心中的小不滿後放下手中過於無聊的報紙,疑惑地發問。
她倆不是在一起後就一直黏黏糊糊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嗎?
「她生我氣呢現在不想看到我」饒聽南無奈伸出自己左手「你們看。」
兩人同時看過去。
饒聽南的左臂在微微顫抖。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向饒聽南投向憤怒且不滿的目光。
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這樣看我幹嘛?」饒聽南沒反應過來莫名其妙「怎麼,你們都會射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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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聽南,我們今天去射箭吧!我教你!」左止元翻著旅遊攻略,驚喜地發現就在雪區內居然還有一個射箭俱樂部。
「不去。」饒聽南懶勁兒泛上來了,躺在躺椅上曬太陽,臉上放著一本書,聲音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太陽好好,適合睡覺。」
左止元撲過去,和她擠在一張躺椅上,兩個人擠成一團。
「昨天下午可沒有太陽,你也是說適合睡覺。」左總憤怒。
「是嗎?」饒聽南取下臉上的書,做回憶狀,「我昨天也是這麼說的?」
「饒聽南!」左止元咬牙切齒地撓她痒痒肉。
「別,別鬧,」饒聽南宛若一隻貓貓蟲般扭來扭去,躲著左止元的爪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昨天確實說過。」
左止元收回爪子,沒好氣地捏住饒聽南的耳朵扯了扯,「在家裡也是睡覺,出來旅遊也是睡覺,那出來玩有什麼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饒聽南抱住了左止元,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哼哼唧唧,「我這二十多年做過的最大的白日夢就是,有天能環遊世界,在不同的地方——繁華的都市也好,靜謐的山村也好,熱帶雨林的樹屋、北極圈裡愛基斯摩人的冰房,海景房、動物園,甚至是天上地下。窗外是各類美景,是灌木或是冰雪,是海洋或是天空,甚至是老虎之類的猛獸在拍打我窗,我都能美美睡一覺。」
左止元揉了揉這人的細軟的髮絲,眸中有些許動容。
這還是饒聽南第一次說她有「願望」之類的東西。
記得那次坦白局,她選了個簡單的問題作為尾聲。
【你喜歡什麼?】
這個問題卻令饒聽南為難了,她甚至說不出自己喜歡什麼。
【我沒有什麼愛好和興趣,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但是今天,她告訴自己,她有一個白日夢,想到世界各地睡大覺。
大概,這是她在世界各地到處飛來飛去瘋狂工作無暇休息後的某種報復性補償。
動容歸動容,左止元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磨著牙,「睡覺還是和我走,二選一。」
饒聽南被她拎著抬起了頭,委屈巴巴,「我選三,和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