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笑容攻勢,出師未捷身先死。
結果現實像個龍捲風揚飛杯骸刃心底那點和煉獄交好的微小心思。
不過、算了,反正能救下人就好。
不知道算不算打起精神,杯骸刃強行從湖面扯走目光,簡單整理後繼續朝著原本的目的前進。
種滿紫藤樹的山間有股好聞的泥土味,鋪天蓋地的花瓣飄蕩在山的上空,橙黃的浮雲被染地浸上紫意,又被交纏在一起的藤枝遮擋。
燕雀振翅的聲響,幼鳥尖銳的呼喚,野獸沉笨地印上爪印,鹿在河邊小口濟水。
他在山間的小徑上穿行,往日厭惡無比的氣味不再明顯,人類族群的聲響離他越來越遠,另一批朗快的交談聲則越來越近。
一門之隔的庭院就是本部。
不奢華也不氣派,簡簡單單的四方庭院,周側種滿了紫藤花樹,濃郁的花香覆蓋整個院子。只有產屋敷、柱、少數劍士才允許靠近的鬼殺隊心臟。
木屐停下,青年抬起本抱臂的右手,指骨前凸,敲上那道厚重的雙開木門。
『咚』
『咚』
叩響和木門的厚重一般,同樣從遙遠的時間長河盪來。
正討論戰術的庭院逐漸暫停。
「啊、稍等一下,是隱來報告嗎?」
甘露寺離木門最近,急急忙忙地跳起來去開門。
「來啦——」
雖然是有關下周圍剿行動的會議,但氣氛並不沉重,大家都一派明朗,甚至帶著笑意。
持續幾個世紀的捉迷藏或許終於要結束,上萬在鬼的啃食下冤死的亡魂終於等來報仇雪恨的一天,這可不是壞事,是好事啊。
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好事。
「其實直接開門進來就好啦,有急事的話不會怪罪你的,輕鬆點嘛。」
木門隨著甘露寺伸出的手臂拉開,從中間開始,傍晚的微光匯聚成一條縫,縫隙越來越大,被微光照應的身影便越是清晰。
很高,比低頭開門的甘露寺高出半頭;從髮根的藍開始,一點點向發梢演變為紫;一身簡單的炭灰和服,儀態自然而挺立;眸光很暗,站在陰影中時幾乎看不清色彩,只隱約看到是類似血紅的暗色。
「有什麼事想要告訴主公—」
但是站在甘露寺眼前的青年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欸……您是?」
甘露寺將指節抵在唇邊回想,翻遍記憶也找不到這樣英俊的臉。
再想想,能被隱帶來的人,還這麼帥氣,應該有印象才對呀。
她沒從面前的男人身上嗅到任何渾濁的味道。他是人類,傳來的嗅覺告訴她他是人類,這點無可置疑。
「喂,無關人士快點下山,這是外人禁止入內的私人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