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殺隊一共有九隻柱,雖然有點麻煩,不過一個一個來吧。今晚就殺光鬼殺隊,將你們趕盡殺絕。」
「是不是有些太自大了?」
騰空而起的烈焰自鬼舞辻身後燃起,如燎原之火,迅速傳燃周遭的木質建築,熊熊火焰一時令堂內的空氣變至稀薄。
哪怕火焰漫天燃遍,鬼舞辻仍硬生生扯開了纏上袖擺的火苗,再沉著臉回身去看。
佇立於正門的黃橙發男人面龐沒有絲毫笑意,澄黃刀刃直橫於前,自噴薄岩漿下擲來的視線流動滾燙的憤怒。
「鬼殺隊炎柱,煉獄杏壽郎,本應對對手抱有最基本的尊敬之情…現在看來,沒必要,並非任何對手都值得尊重。」
周遭熯天熾地的火焰與男人一同,在無法抑制的憤怒下爆發出最強烈的高溫。
那確乎是足以令鬼舞辻都膽寒的焰勢,讓他隱約回想起日之呼吸的熾烈高溫。
但是他安然待在火焰圍繞的中央,審度估量了男人片刻,突然暴露無遺地嘲笑:
「以你那副可憐兮兮的傷勢?現在肺部正難受的不得了吧?自己呼吸法招致的燃塵吸進肺泡,感受如何?」
來勢洶洶,結果根本是強撐著,還能活動已經是點燃最後的燭尾了。
回答他的是裹挾火焰的刀刃。一擊又一擊,難以想像這是如此重傷下發出的攻勢,迅速又激烈,雷霆之勢下火苗爆發出高溫燒撩血肉,一陣陣烤肉般的滋烤聲,肉球怪物的表皮焦紅變褐,一層層脫落,體積不斷縮小。
但是乍然處於不利局面的鬼舞辻嘴角帶笑,穿著西裝的男人貫徹了優雅和體面,不急不緩,從容不迫,直到手轉變成的怪物只剩常人腦袋的大小。
自雷霆陣雨般的攻勢空隙探入,肉球一把攥上眼前人的脖頸,令人牙酸的『咯吱』聲悶響不清。
澄黃刀刃插進失去保護的鬼舞辻左肩,長長一振刀刃從蝴蝶骨下探出,不沾絲毫血肉。明明是被溫度高至足以扭曲空氣的灼熱刀刃穿過,鬼舞辻的左肩不見分毫異樣。
「第二隻。」
鬼舞辻單手拔出貫穿肩膀的日輪刀丟掉,右『手』掐著獵鬼人的脖子,令因缺氧漲紅了眼睛的男人懸浮於半空。
「產屋敷!」
他迫不及待地展示給身後的『宿敵』,興奮又惡意,帶著炫耀和貶低。
「看,這就是你的柱,不堪一擊,羸弱無力!」
「南轅北轍!」
綠黑格紋的羽織不知丟去了哪裡,只一身鬼殺隊制服的少年自憑空而起的嘩聲海浪上空直直劈下。
他無法似富岡一般完美運用水之呼吸,不僅無法與炎之呼吸交相輝映,自天上宣洩的河水氣勢洶湧之下還澆滅些燎燎燃燒的火焰。
雖然不及富岡的流水鋒利,但波濤浪潮仍唬的鬼舞辻放了手。
摔落在地的男人明明連嗆咳的力氣都無,被火焰燒乾的血液重新流出體表,在腳底凝聚出小攤血泊,他的雙目渙散,卻在一團灰燼中用常人難以企及的意志再次重燃熱切的火焰。
灶門就在這熱切的火焰最近,事實上,他本就難以維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