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笑著問:「難道是因為銳兒的到來?」
宮九冷笑:「呵。」
小荷作為已經投靠了薛沉的奸細,早上服侍薛沉起身的時候,就匯報了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
薛沉估計弟弟可能記不清楚具體的情況,特意吩咐小荷,不需要瞞著他,將實情告知就好。
宮九是個聰明人。
一直以來,每次他犯病,都能順利解決。裴銳到來的第一夜就出現了意外。少年的武功極強,比宮九有過之無不及。宮九的恢復能力特別強,想殺他必須一擊致命,否則任何傷口,都能急速復原。
能悄無聲息把他打暈過去的人,武功必然比他高,除了裴銳,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薛沉沒有讓小荷隱瞞,沒有必要因為這些小事暴露她的身份。
今日就是中秋,為了晚上的宴會,早飯和午飯都吃的特別清淡,免得到時出現問題,在宴會上出醜。
薛沉吩咐廚房做了些點心,悄悄交到裴銳的手裡。
裴銳動作自然地收起,把東西藏在了腰間的荷包里,準備餓了以後吃。
宮九遠遠地看著,目光十分陰沉。
太平王感慨:「沉兒性格這般溫和敦厚,倒叫我有些不放心讓他入仕了。」
宮九:「大哥不過是在可憐他罷了。」
裴銳略偏了偏頭,盲眼望向宮九那邊,以行動表明自己聽到了他的壞話。
太平王對現在的場面早有預料,拍拍宮九的肩膀,笑著說:「你什麼時候也可憐一下幼弟?」
宮九冷笑:「除非他內力全無,手腳並廢,否則絕無可能。」
太平王點頭:「銳兒的內力確實深厚,就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他行動敏銳,即便目不能視,依然強過大部分人,你能看到他的優點,這很好。」
宮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進宮時,裴銳作為隨身近衛,與太平王共同乘坐一輛馬車,薛沉和宮九乘坐一輛,跟在父親的車駕後面。
宮九神情冷酷,看起來與平時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薛沉能感覺到他現在很不高興。
薛沉關心道:「你要不要躺下睡一會兒?」
宮九:「不了。」
薛沉便從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瓶薄荷腦油,倒在手心,揉開之後,塗在了宮九的太陽穴處:「好些了嗎?」
滿車都是薄荷清涼的味道。
宮九點了點頭:「這是你平日用的?頭痛的病症還沒有好?」
薛沉把藥瓶收起來:「已經很久沒有再痛過了。」
不過估計用不了多久還得繼續疼。
裴銳的馬甲同步率已經刷的差不多,從他這裡榨不出油水了,想要穩固靈魂,延長壽命,只能再繼續開新的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