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垂下眼睛:「這件事誰來操辦?」
太平王事務繁忙,在家的時間還沒有在軍中多,他正想說可以交給管家來做,突然想到,府上的事情雖說是讓管家做的,最後還是得交到薛沉手上。
大兒子正病著,自己不想著讓他養病,反而給他找事情做,真是說不過去。
太平王想了想:「就交給漣兒做吧,這小子在外面野慣了,連我都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一直在外面不著家,連哥哥病了也不回來,該讓他留在府上多陪陪你。」
薛沉仍舊低著頭,看不清楚神色。
他正在和系統聊天:【看吧,簡單一句話,直接把我弟給弄回來了!】
剛才太平王說招募名醫時,無論他拒絕還是答應,結果都對他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傻逼弟弟在外面做什麼。
果然宮九沒有替太平王做事,直接就被他爹給喊回來了。
系統:【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你一向不喜歡這種傷春悲秋的氛圍,怎麼這回突然失落起來了,原來又在耍心眼子。】
薛沉:【我這叫四兩撥千斤。】
太平王見到他這副模樣,不禁有些擔心。
這孩子從小身體弱,連王府都很少離開,除了前些日子去江西那次,連京城都沒有出去過。
漣兒跟他一樣的年紀,幾年前就開始四處闖蕩,見識過外面的大好河山,他卻被禁錮在小小的王府中,常常與湯藥為伴,連飲食都要格外小心。
明明是雙生子,卻因為體質不同,有了完全不一樣的境遇,縱然沉兒並非心胸狹窄之人,也難免有鬱氣。
太平王握住他的手:「沉兒……」
薛沉回過神:「爹,怎麼了?」
太平王安慰他:「你的身體本就沒有什麼大病,只要好好調理,平日裡多加留意,定然不會出大問題。等你身體好了,讓你弟弟陪你一起,到外面去看看。」
薛沉幻想了一下,傻逼弟弟一路犯病,他一路都睡不好,還得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晚上徹夜難眠,白天疲憊趕路。
薛沉:【這也太惡毒了。】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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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王的信寄了出去,還得等幾天才能送到惡毒弟弟的手中。
柳儀煊那邊已經連續服了好幾日藥,這天早晨,他端著食物來到包惜弱的小屋,突然掉線了一下。
因為其他幾個馬甲神智清明,沒有失去對時間的感知,薛沉清楚地知道柳儀煊那邊昏迷了也就五個呼吸的時間。
等他重新恢復感官,發現周圍是灑落的米粥和包子,自己正躺在包惜弱的懷裡。
包惜弱著急地都要哭出來了,見到柳儀煊醒過來,關切地問:「小柳,你剛才暈過去了,現在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