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看到西門吹雪的反應,連忙護在了雲鶴煙的身前,生怕西門吹雪承受不住,在雲鶴煙意識迷離時,一劍將他殺死。
「這可是你答應過的!」陸小鳳提醒,「你說過,答應過的事情不會反悔,無論什麼事情,都會盡你所能幫助雲鶴煙。比起出生入死,只是給他一點點血,豈不是要簡單很多?」
西門吹雪冷酷的臉色愈發陰沉。
他有潔癖,殺人時,連一點血都不願意沾到,更何況是與人做出這樣親密的接觸!
自從十四歲成名,西門吹雪就再無敗績,他已經很久沒有流過血了,沒想到再次流血,竟然是這樣的場面……
他認定的對手,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人?
西門吹雪震驚極了,他實在難以接受。
明明前一刻雲鶴煙還是個冰冷的劍客,為何突然會變成這樣?
這難道是陸小鳳的惡作劇?為了看自己變臉,特意請了雲鶴煙過來,讓他當著自己的面,做出這樣的事?
雲鶴煙喝了幾口自己的血,饜足地放下手臂,他把傷口包裹住,借著身高優勢,靠在陸小鳳的身上,歉意地說:「對不住,我實在無法控制自己。」
西門吹雪:「……」
陸小鳳擔心地看了眼雲鶴煙,見他臉色蒼白極了,體溫也稍低一些。
相處的這幾天,雲鶴煙已經發作過多次。陸小鳳怕他失血過多暈過去,不著痕跡地改變動作,以身體為他支撐。
他替雲鶴煙解釋:「他並非有意,只是患有這樣的一種怪病,每次發作時都會失去意識,無法自控。」
西門吹雪冷冷地站在那裡,低頭看著自己受傷的手,似乎很難理解剛才發生的事。
雲鶴煙聲音沙啞:「你沒事吧?」
薛沉:【他該不會是要吐了吧?】
系統:【很有可能!你弟發病都把他噁心吐了,你發病也把他噁心到吐,一點都不奇怪!】
薛沉:【是大綿,不是我。而且大綿發病的時候什麼樣子,我自己心裡清楚,跟平時看起來區別不大,除了眼睛紅了些,氣勢強了些,根本不會有其他生理上的反應。】
系統:【這麼聽起來,西門吹雪被你弟噁心吐,更像是在恐同。】
薛沉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不會吧?】
系統:【嗯……讓我想想,這個應該怎麼說呢?】
薛沉:【你果然在這方面博學多才,跟你比起來,我就是個清澈愚蠢的大學生。】
系統:【……】
薛沉:【你說啊。】
系統:【不說了!說了你又要罵我!】
薛沉和系統交流的時候,西門吹雪依然沒有開口,只是他的視線放在了雲鶴煙的手上。
那隻傷痕累累的左手手腕。
雲鶴煙每次忍受不住,都會去喝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