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一眼就看透了弟弟的小心思。
他自責地說:「怎麼可能不疼?就算是習慣了,也還是會疼的。你功法特殊,能將傷勢復原,可這不代表這些傷從未存在過。」
宮九動容:「大哥。」
薛沉:「以前的事情無法改變,我無能為力。以後不要再像今日這樣傷害自己了。」
宮九默然。
薛沉:「怎麼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宮九:「沒有。」
薛沉恨鐵不成鋼:【他是傻子嗎?】
系統:【是的。】
薛沉把它關進了小黑屋,沒過幾秒又放了出來:【氣死我了,他沒有聽明白那句話前面的定語嗎?】
系統:【啊?】
薛沉:【我說的是「像今日這樣」,今天他是為了試探大綿才自己往劍上撞的,跟他以前求著別人抽完全是兩個概念。他剛才明顯已經動搖了,我就這麼隨便說了句話,他竟然又縮回去了!】
系統:【你別生氣,他就是只蝸牛,小觸角碰到一點東西都會縮回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薛沉:【他把我關在外面了啊!】
系統:【你終於不嘴硬了。】
下一秒它就又被扔進了小黑屋。
薛沉和宮九沉默相對,誰都沒有開口的意思。
片刻後,薛沉失去了耐心。
他思考了半晌,囑咐道:「我這次離開的時間應該會長一些,你在家中休息,有什麼事情,柳儀煊、原飛霜和小綿會主動聯繫你的。你待他們客氣些,不要隨意跟他們起衝突。」
宮九:「怎麼還有裴銳?」
薛沉:「小綿本就是王府的人,他是父親的義子,也是咱們的兄弟,絕不會背叛王府,難道不該拉攏嗎?」
宮九低下了頭。
薛沉語氣嚴厲:「你這幾日是怎麼回事?」
宮九不說話。
薛沉:「你在怪我,占據了你的身份,讓你只能留在家裡?」
宮九:「我絕無此意。」
薛沉:「你比我先進入朝堂,又在外面站穩了腳跟,即便掛念著我,也不該失去從前的眼界。你若是一心想排除異己,最後只會擁有無數敵人。」
宮九:「我知道,我已經在盡力改正了。」
薛沉看著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宮九的頭髮梳得整齊,不像他這樣鬆弛隨意,臉部的輪廓都銳利了。
薛沉放出系統:【他以後不會禿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