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是他的弱點。
有人冒充他,搶奪兄長,宮九怎麼能忍得了?
他連引以為豪的理智都快消散了,滿心都是殺死眼前這個冒牌貨。
就在這時,玉七突然戲謔一笑:「漣兒,你又怎知,我是小七,不是你的大哥呢?」
宮九下意識地不想對兄長出手,他動作一頓,就看到這個白衣男子轉身躲到了兄長的身後,像個小孩子一樣,調皮地說:「笨蛋,你又上當了。」
薛沉拍了拍他的手。
宮九:「大哥,你是故意的?」
薛沉:「我答應過小七,會讓你向他道歉,只是你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想法,甚至依然冥頑不靈,想要對他下殺手。是你先打傷的小七,我也只是稍作懲處罷了。」
宮九:「你怎麼可以騙我?」
薛沉:「為何不可?」
宮九欺瞞了兄長很久,比起他做的事,薛沉這次的確算不得什麼。
但是宮九仍舊覺得難過,他痛苦地看著兄長,感覺兄長和自己並沒有那麼親密無間。
欺騙和隱瞞,和背叛有什麼兩樣?
可是宮九卻沒有立場去譴責他。
他現在再怎麼傷心難過,都及不上大哥在知道真相時的痛苦和失望。
難怪那時大哥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
難怪他們之間從此生出嫌隙。
原來在他最初矇騙大哥的時候,就已經背叛了自己的兄弟。
宮九眼眶發紅,喉嚨酸酸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狠狠地盯著薛沉,仿佛要將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玉七跪在薛沉身後的床上,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軟趴趴地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薛沉哥哥,你弟弟好可怕,他是不是還想打我?」
薛沉溫聲說:「漣兒,你說呢?」
宮九咬牙切齒:「不會。」
玉七:「可是他看起來好不情願。」
薛沉警告地看了眼宮九。
宮九:「七公子,剛才是我錯了,我保證,不會再無故對你動手。」
玉七貼在薛沉的頸肩:「薛沉哥哥,你弟弟怎麼這麼陰沉?」
薛沉:「別理他,他腦子不清醒。」
宮九微微睜大眼睛:「大哥……」
大哥怎麼可以這麼說他!
他的確經常發呆,不會算術,也不認路,年幼時,許多人都說他是個白痴。
每當那個時候大哥都會出面維護他,訓斥那些說他壞話的人,還一直開導他,告訴他,那些人說的都是錯的,他其實是個天才,天才總是和常人不太一樣,所以有些時候,也會無法被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