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沉停下來,宮九已經軟得像一灘爛泥,渾身都是血污,矮榻也被他弄髒了。
宮九動了動身體,發現原飛霜點的穴道已經完全衝破,他的內力和行動能力全都恢復如初。
宮九沒有立刻起身,躺在榻上,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薛沉。
薛沉甩了下鞭子,用關切的眼神看著他,對上他的視線後,立刻垂下眼眸:「我去讓人打水。」
說完他轉身往外面走。
宮九:「我沒事。」
薛沉頓了頓,頭也沒回:「嗯。」
宮九清洗完畢,換好衣服從裡屋出來,就看到粉衣公子撐著手臂,百無聊賴地在桌子前面打瞌睡。
他靠近後,原飛霜眼神朦朧地望了過來,打了個哈欠,「你總算是洗好了,走吧,去睡覺。」
宮九冷著臉:「你說什麼?」
原飛霜睏倦地說:「睡覺啊。」
宮九:「我大哥呢?」
原飛霜:「薛沉去隔壁睡了,他說這裡只有一張床,三個人太擠。走啦走啦,已經很晚了。」
他拉著宮九往裡面屋裡走。
宮九一點都不想跟原飛霜睡在一起!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原飛霜的力氣大的很,稍微用力就把他拽了個踉蹌,被迫跟著往裡面走。
宮九皮笑肉不笑:「你是客人,怎能讓你受委屈。」
原飛霜聲音柔婉,充滿了無奈:「還不都是因為你,我留宿就是為了看管你,現在自然要跟你住在一起,省的你半夜跑掉。」
宮九冷酷道:「原公子多慮了,我已經和兄長說清,自然不會再離開。」
「是嗎。」原飛霜把他趕到了床上,抱著手臂笑吟吟地說:「你爹爹已經回府了,明日要是來找你,你可要記住自己說的話,千萬別跑。」
宮九心頭一跳。
原飛霜脫掉衣服,直接搭在了前面的紫檀屏風上:「跑也跑不掉的,我會看著你。倒不如老實些,給自己留點面子。」
說完他鑽進了被窩,閉眼不再說話。
宮九盯著原飛霜看了許久,見他呼吸綿長,看似已經熟睡,思考著此時對他下手有幾分勝算,又會有什麼後果。
原飛霜睜開眼睛,溫柔起身,點了他的穴道,把他塞進了被子裡:「我就說嘛,好像忘了點什麼。」
宮九歇了心思,安分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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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輛馬車行走至了荒郊野外,後面遠遠地跟著幾個人。
胡生回頭看了一眼:「公子,那伙人還跟在後面,怕是來者不善。」
「你能對付的了嗎?」
「離得太遠了,我也看不出他們的身手怎麼樣。他們人太多了,真要打起來,我怕是無暇顧及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