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容:「我有什麼好緊張的。」
系統:【連我都能看出來他很緊張,舅舅這是在緊張什麼啊?】
薛沉:【應該是還沒有確定我和我弟的身份吧。】
他今日的穿著打扮和宮九差不多,兩人都穿著天青色的長袍,只是衣服上的圖案不同,腰帶、鞋子、佩飾、發冠也不相同,但是雙生子的容貌一模一樣,二人的臉色也是如出一轍的蒼白,根本分不出來誰是誰。
許輕容和兩人來往不多,不清楚他們的性情,那就更難區分了。
來到大堂後,薛沉隨便演了演,控制著馬甲過來搭了幾句話,又坐了回去。
許輕容本想請薛家雙子去中堂主座,被薛沉拒絕了。
他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將許輕容讓到了主位。宮九落座在他的左手邊,裴銳在他的右手邊,然後是追命、青檀、狄飛驚、原飛霜、完顏康。
留出柳儀煊的座位後,還有一個空餘的位置。
追命沒有看到人,湊到裴銳的耳邊,低聲問道:「你先前說這位大師與小七一同前來,想必他們的關係很不錯,怎麼只有他一人在這裡?」
他心裡有很多疑惑,怕裴銳的理解能力有限,只問了這個最簡單的。
青檀的聽力似乎不錯,追命自認為他的聲音已經很低了,在話音落下後,那位白衣僧人便抬眸望了過來。
他的神情柔和淺淡,暗含慈悲,縹緲出塵,一看就不是世俗中人,溫柔莊嚴。
追命朝他笑了笑。
青檀和原飛霜有幾分相似,他天生一副笑顏,不笑時也嘴角上揚,只是眼眸神色清冷,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好接觸。
青檀轉動手上的念珠,低聲念了句佛號:「施主錯了,小僧與七公子只是結伴,並無其他淵源。」
宮九看了眼兄長,不動聲色地低下頭。
追命回了一禮:「原來如此。」
他不敢再隨意開口,也沒有動桌上的茶水,默默地觀察著四周。
片刻後,「柳儀煊」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坐在了完顏康的身側,他笑著說:「菜齊了,快吃吧,過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許輕容立刻看了過去。
完顏康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轉頭看向身邊的人,「你能說話?」
玉七說:「那我不說了。」
完顏康認認真真地打量著他。
少年身形纖細,貌若好女,容顏清麗極了,他的膚色極白,笑容淺淡,整個人都非常耀眼,但是沒有攻擊性,柔和美麗,的確是他認識的柳儀煊。
完顏康看了眼許輕容,他緊緊地盯著柳儀煊,在柳儀煊開口時,他似乎站了一下,克制住自己又坐了回去,即便如此,他的眼中也是盛滿了不可思議,又透著幾分欣喜,好像也是剛知道柳儀煊能開口。
正想著,又有一個柳儀煊從外面進來,坐在了許輕容和玉七的中間,圓桌的位置全部坐滿。
怎麼會有兩個柳儀煊?
追命看著兩人,又看向裴銳,他知道裴銳目盲,聽力比常人要好很多,用氣音詢問:「他們中的一人就是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