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該演的時候敷衍,不用演了,演的這麼起勁。】
薛沉:【你不懂,演戲需要觀眾,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成為我的觀眾。】
系統:【那我呢!!!】
薛沉:【你要是不想看,可以進小黑屋。】
系統:【……還是算了吧。】
宮九猛然看向原飛霜。
哥哥為什麼會稱呼你霜兒!
你是不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偷溜回來了!
原飛霜的笑容淺淺,透著幾分薛沉的神韻,「是制度。」
「沒錯。」薛沉投以讚許的目光,「皇帝的權力是制度賦予的,皇權永遠都不可能違逆制度,就像樹葉傷害不了它的根。」
這就是他不願做皇帝的真正理由。
系統這個傻狗是跟他一起過來的,認知都不在一個水平,根本交流不了,他真的快憋死了。
系統:【我好像明白了。】
【哦。】薛沉懶懶地問,【你明白了什麼?】
【你不喜歡這個時代嗎?】
【談不上喜不喜歡,我不作如是觀。】薛沉,【不過我在這裡接觸到的人都挺好的。】
宮九沉默的時間更長,「我明白了。」
兄弟兩個四目相對,仿佛望進了對方的心裡。
原飛霜在旁邊吃橘子,【原來我和弟弟心意相通時是這種感覺啊,小七真的不行。】
系統:【包報廢的。】
–
上午,太陽已經升到半空。
衙門裡掛出巳牌,替換掉辰牌。
狄飛驚站在太平王府門口,低頭看著腳尖,仿佛很忐忑,很不安。
他帶來的禮品已經被王府的下人接過,似乎是要專門送到大公子那裡過目。
沒過多久,狄飛驚聽到了歡快的腳步聲,應該是去通傳的僕從回來了。
那人的性子有些過分活潑,在他的視線外繞了一圈,似乎是在身後站定。
狄飛驚有些疑惑,正要轉身,就被一雙手蒙住了眼睛,別具特色的嗓音自身側響起:「猜猜我是誰。」
「師弟。」
他一直低著頭,這樣遮住他的眼睛,對方必然在維持著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
狄飛驚的頭被帶得偏了偏,虛弱的聲音中透著無奈笑意,「你果然躲藏在這裡。」
「我可沒有藏,是光明正大進來的。」
覆蓋著眼睛的雙手移開,狄飛驚恢復了視線,一抹銀紅色突兀地占據了大半視野,在青灰地面的襯托下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