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對侏儒夫婦,他們有一個侏儒孩子。一家三口都很熱情溫和,馬戲團的所有人都會照顧這一家。迪克沒辦法不愛這樣的馬戲團。
「我聽說過哈利馬戲團,」派翠克不再吃爆米花了,「那時候你們是我們相當重視的競爭對手,尤其是你們一家,飛翔的格雷森是哈利馬戲團的招牌。」
那當然。瑞克驕傲地想,他們一家不是為了掙錢生存,所以日復一日在空中翱翔。
他們是發自內心熱愛風颳過臉頰的每一個瞬間。格雷森命中注定要在空中飛行。
「那個悲慘的夜晚連我都有所耳聞,自那以後,哈利馬戲團就漸漸衰落下去了,不復之前的名聲。」派翠克說,「我聽說是一個叫祖科的黑幫在表演用的盪繩上做了手腳?」
痛苦。尖叫。血。兩具屍體。
沒有安全網的一次飛行。
瑞克的表情在回憶中猙獰,他的每一分想像都承受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痛苦。
頭痛欲裂。心如刀絞。
他在朝過去邁步,重回那個決定了他人生的夜晚。
槍嗎?是槍擊斷了盪繩?
不對,是某種液體,是強酸。
強酸腐蝕了表演用的盪繩,而他的父母抓住了它,就此從空中墜落。那一晚後迪克發誓要成為所有人的安全網,接住所有在不安中下墜的人。
有一個男人走進表演場地,靠近了年幼的、哭泣的格雷森。
他是……
「不錯的工作,」一個聲音誇讚,「然而這不是適合你回想起來的東西。」
派翠克發出慘叫,瑞克下意識睜開眼睛,看見金髮男人被小刀釘在牆上。他在慌忙中坐起來,循聲看向窗台。
一個衣著古怪的男人蹲坐在窗台上,把玩著手裡的飛刀,「原本我想著和你見一面,再來接你回家,孩子。」
他的頭上罩著詭異的面具,如同一隻在夜裡睜大眼睛的貓頭鷹。
「現在看來,再遲一點,就會有人把你從我身邊奪走。」那個男人朝瑞克靠近,「你並非是最後的格雷森,我是你的曾祖父,理察。」
————————
簡:為什麼我第二次登場就要負傷?!
桶:不然你要躲在你剛生完孩子的老婆身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