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的朋友,我只是個導遊,」他飛快簽完了名,「他叫什麼名字?」
「羅恩,羅恩·韋斯萊。」赫敏說。
「那麼你呢?」克魯姆合上筆記本遞迴去,看著她問。
「赫敏。」她回答道,點了下頭,「謝謝你,」
……
晚餐就在旅館的一樓進行。繫著圍腰的廚師將三杯希臘酸奶一樣的東西端到取餐檯上,瞅了一眼前的短髮英國女孩——她隨意說了一句「Cheers」,端起餐盤,繞過窄小餐廳里的幾個圓桌,回到自己的座位。
餐廳牆上貼著深色的木片,角落掛著維京風格的壁燈,活有一股北歐中世紀小酒館的味道。
「他們管這個叫『Skyr』——S、K、Y、R,Skyr。」女孩端起一個小瓷杯,握著茶勺舀起裡面的東西,對上面的草莓醬眯起了眼,「這和酸奶有什麼區別?」
「名字不一樣,我猜。」旁邊的黑皮膚男孩同樣端起杯子,把紅色果醬刮到一邊,「本質都是乳酸菌和牛奶……在行程單里列入『本地飲食文化體驗』就是個笑話。」
「我想我們現在先不要提到乳酸菌,布雷斯。」
潘西勉強扯動嘴角,品嘗一口所謂的「Skyr」,咂嘴的同時挑了下眉,望向對面的金髮男孩。
「發生什麼事了,德拉科?」她這麼問著,將草莓醬攪入有些過酸的餐後甜品中。
被叫的人抬起眼睛,發現同桌的兩個人看著自己,手裡還都多了個小瓷杯。
「為什麼這麼問?」他避開了回答。
潘西瞥著他面前盤子裡吃了三分之一的熱狗,「你幾乎什麼都沒吃。」
「我不餓。」德拉科別過眼去,打量壁燈台座上的裝飾牛角,目光不經意觸到燈下坐著的一個人,又立刻把頭轉了回來,補上一句:「這些食物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