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偶爾停頓,在一個又一個珈拉苔婭前,在刻了字句的牌匾前。
它寫道:「美和善的東西是永遠不會被遺忘的,它們會在傳說和歌謠中獲得永恆的生命。」
栗樹姑娘講得那樣的沉浸和快樂,幾近再次舞蹈起來,毫不顧忌椅子上打盹的看守。「這是貝脫的『銅豬』,是參考一幅畫作雕出來的。」她在一尊塑像前說。那是一座有點可愛的塑像——臉上掛著淚珠的小男孩正光著半個身子,趴在一頭圓滾滾的小豬身上安睡。
她講完這個,又向下一個旋轉而去。興許是聲音有點兒太大了,看守人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朝她大喊一聲:「嘿!你能安靜點嗎?這是美術館!不是劇院!」
穿綠裙的姑娘停下腳步,朝他做了個鬼臉。
「人類,」她不屑地嘀咕,未了又轉向德拉科和哈利,「噢不,你們不一樣!你們還是兩個男孩,不像那些人的腦袋都被框住了——如果沒有歌曲和舞蹈,雕像如何活起來呢?」
她瞥了一眼旁邊的一尊維納斯,又說:「我們樹精都喜歡歌曲,喜歡聽人類的聲音——音樂和藝術總是那麼迷人……要我說,舞蹈也是美麗的,即便其他樹精不一定贊同這個。」
「其他的樹也有樹精嗎?」哈利好奇地問。
栗樹姑娘點點頭。
「是的!不過我和他們不是很合得來……你看,她們通常只呆在自己的樹旁邊,我則喜歡到處走走——晨星啊!我曾經還參加過輝煌的盛典,那險些消耗了我所有的生命。好在一個善良的巫師男孩幫助了我,」她看著兩個男孩笑了笑,「所以我喜歡巫師,現在很多人都不喜歡。」
哈利微微皺了下眉,張開嘴巴要再問什麼,栗樹姑娘卻忽然驚呼了一聲。
「噢,有棵栗樹新產了一窩護樹羅鍋寶寶!我得去看看!」
她飛快說著,向兩人行了一個簡單的屈膝禮,啪地一下消失了。
門邊的看守頓然睜開眼睛,迷茫地眨了眨,又睡了過去。哈利看向德拉科,面露疑惑。
「什麼是護樹羅鍋?」他問。
德拉科搖搖頭,望向畫廊拱形的窗戶。外面的雨還在下著,也許很久都不會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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