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華:「!!!!!!!!!!」
裴柒張嘴,「嚯——」
嚴之瑤:「??????」
少爺的聲音像是吞了炮仗:「愣什麼!上來!」
不不不不,不用了。
太隆重了,不是,太客氣了,如果不是腰傷拖累,嚴之瑤真想直接遁逃。
然而事實是,少爺單膝撐地,一條胳膊虛虛搭著,露出已現強硬的少年肩背。
「三……二……」
一字還未出口,背上忽得一沉。
帶著一股不受控的蠻勁,沖得裴成遠差點往前懟去。
隨之而上的,是少女急促的呼吸噴在脖頸。
已經到嘴的脾氣,到底是沒了音。
裴成遠板著臉偏頭,卻是問的丫頭:「她趴好了?」
「好!好了!」露華既意外又擔心,心情複雜,少爺應該不會把小姐顛出去吧?不能夠的吧?
不及細想,便就見少爺已經馱著人起身,大闊步往前。
她不放心想去扶著,被人逮住。
懷裡便就被塞了個老大的盒子。
裴柒跟他家主子一般的趾高氣昂,點著東西道:「端好了,這可是少爺特意給你主子準備的,本來差點就親自送去了。」
說到這,裴柒突然昂頭往前邊二人身上周了一眼:「噫,好像現在也差不多。」
這不也是親自送呢麼~
露華:「還沒到清溪園呢,不得你捧著?」
「我是護衛,我護著人就行。」
狗屁!你護個鬼!少爺要你護?!
但是露華腹誹的功夫,這人已經死不要臉地也繞過她跟到前頭去了。
嗨呀!好氣!
另一邊,嚴之瑤趴在裴成遠身上也不大好受。
倒不是身體不好受,是心裡有些惴惴。
她實在猜不透這人怎麼會突然轉性,猜不出,怕死,所以摟著他脖子的胳膊不覺就略微收緊了些。
下一瞬,少爺的聲音從臉畔傳來:「小啞巴。」
「啊?」
「你想謀殺爺?」
「啊?」
「……」
身下人突然噤聲,歇了半息,像是忍無可忍:「你屬烏鴉的?」
嚴之瑤終於反應過來他的前一句,後知後覺地鬆了松胳膊。
而後,她小聲地狡辯:「我……屬馬。」
「哦,」少爺的聲音迎著風,輕飄飄地傳來,「會烏鴉叫的馬,了不起。」
嚴之瑤:「……」
少爺有樣學樣:「啊,啊,啊。」
嚴之瑤抿緊了唇。
烏什麼鴉!
你才烏鴉!就你烏鴉!
幼稚!
第22章 逢事出反常
幼稚的少爺肩背並不比兄長單薄多少,許是因為軍營里歷練了幾年的緣故。
以往兄長都是頂頂瞧不上京城公子哥的,自打一次回京復命受了刺激回岑州後,就沒少在她耳邊說他們壞話。
「光是曉得讀書有什麼用?能彎弓射大雕麼!?頂多只能幹個文官。」
「文官才最煩人呢,羅里吧嗦的,就擱那兒叭叭,沒少給我們武將添麻煩。」
「他們玩心術的都不怎麼樣,爹也不曉得怎麼想的,還要帶你回京找個人家,要我說,男兒就該保家衛國,馳騁沙場!咱邊關男兒才最能嫁!」
「我聽說那京中的嬌嬌公子們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看你哥我,看我這寬闊的肩膀,他們,撐死就頂我一半吧。」
「背你都夠嗆!不能要。」
最後,話題就回到了最初的那一個。
「而且,沒點汗臭味的男人有什麼男人味?沒有男人味的叫男人?」
那會兒嚴之瑤只當是他被京城貴女嫌棄了所以心裡頭酸說的氣話。
畢竟回京之後,他還曾因為她爬樹被寒邃瞧見了而懊惱呢。
若非是父兄考慮過寒邃,何須想要她給人留個好印象。
嚴之瑤忽記起那日守正齋的男子,既是編修,自然也是文官了。
思及此,她隱約又記起裴成遠對寒邃是很不友好的。
莫不是也生了與兄長一樣的心思?他們軍營里摸爬滾打的,難道都是天生瞧不上文官?偏生與他們不對付?
想著,背著她的人已經又行了一段,少爺沒了其他聲響,走得也穩當,嚴之瑤這才安了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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