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又道,「你這算是我的徒弟,做我的徒弟,光會寫字,不成。」
頓了頓,他點了點她:「還得——健碩。」
什麼?
他剛說什麼詞兒?
健碩是這麼對女孩用的?
「我教出來的人,必得寫得蒼勁有力,那等病懨懨的玩意兒,就別給爺丟人了。」
「我……」
不過,少爺沒打算叫她反駁,已經嘖了一聲轉身:「對了,下回再給爺交這麼多作業費爺的眼睛,絕不姑息!!」??????
第23章 何故生意外
裴成遠一走,露華就將剛剛捧了一路的盒子端了過來。
「柒護衛說是少爺原打算探望小姐給準備的。」她揭開了盒子,現出裡頭的兩個瓶子。
嚴之瑤只消一眼就知道是藥酒。
軍營里將士們沒少用過,很是沖鼻,每次她都躲得遠遠的,兄長還總故意往她這邊蹭,壞得很。
想著,下手便晚了一步,露華已經開了其中一個瓶蓋湊近。
登時上頭,露華覺得天靈蓋都得給掀沒了,嗆得紅了眼,立刻將蓋子捂了回去。
「小……小姐……這是……咳咳咳……酒啊……」
「藥酒。」嚴之瑤接過來,她摩挲著瓶子,這味道她以往嫌棄,如今,倒是懷念。
露華揉了鼻子看主子,見她的眼紅並不比自己淡上多少,不敢多言。
又是一會,床上人才將瓶子擺回盒子:「收好。」
「是。」露華重新抱起盒子收進了櫃中,轉頭看人已經恢復了面色才道,「今日大夫給小姐開了熱敷的藥,明日再給小姐用上,這藥酒,怕是使不上的。」
「嗯。」
嚴之瑤試著稍稍動作,腰部休息這一會已經緩了許多,於是慢慢坐起。
露華邊扶著邊轉移了話題:「對了,方才夫人房裡的欣蘭姐姐來傳話,叮囑小姐好生養病,還特意命廚房熬了骨頭湯。」
老人說吃什麼補什麼,蔣氏實在有心了。
見主子點頭,露華才接著道:「奴婢還聽她與柒護衛說話,好像是說今日府里有客人,叫少爺晚些時候也過去呢。」
哦?嚴之瑤就著丫頭的頭活動著,聞言納悶。
侯府少有待客,此番還特意要裴成遠過去——
嚴之瑤只能想起上次蔣氏與自己提起的事。
上次她便就奇怪究竟為何太后娘娘會如此著急裴成遠的婚事,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一直不好細問。
後來因著裴成遠突然決定來教她習字,倒叫她把這事給忘了,此番閒暇,她乾脆又琢磨起來。
說起來,嚴之瑤實在是個少有琢磨的人,以往在岑州接觸的都是大大咧咧的將士,那都是藏不住話的主兒,偷壇酒都能被嬸娘兩句話盤出來。
整個軍營放眼皆是叔伯,她是大將軍的女兒、少帥的妹妹,能有什麼事情叫她操心。
吃喝玩樂便就是最大的事了。
就是後來回了京,又入宮伴著太后,她也不過跟著禮佛日日替將士們祈福罷了。
更莫說是後來病得厲害,所以,也沒能跟著太后學上一點有用的。
現在想要從這一無所知的京中關係中梳理出一條線來剖析裴成遠的婚事究竟有什麼與眾不同,委實困難。
與此同時,兄長一直念叨的話也突然就探頭冒了出來。
「這京里的人啊,那腸子都跟咱們長得不一樣,一杯水灌下去都得九曲十八彎的,咱們回京後,你說話做事都得穩重些,免得被他們彎彎繞繞的平白冤枉。」
彎彎繞繞麼——
可一個侯府少爺的婚事,能繞出什麼花呢?嚴之瑤到底沒想明白。
年紀到了就考慮,不合適也就罷了。
蔣氏何故那般欲言又止。
還有太后選的那些人家,連她都曉得門當戶對的道理,太后娘娘貴為後宮之主,她能不知道麼?
既然知道,又為何特意挑選出那些身世相差甚遠的姑娘呢?
看蔣氏的反應,似乎侯府對此也覺得理所應當。
「小姐?」
嚴之瑤回神,茫然看向丫頭。
露華眨巴眼:「該喝藥啦!」
喔,嚴之瑤接過藥碗,硬著頭皮灌下去,想起少爺離開前那句健碩,差點苦得翻出白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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