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般大的縣主,本就該有縣主府的。」她莞爾。
「啊?」
露華原本以為主子是騙人的,沒想到第二日還真的又來了第二道聖旨。
嚴宅正式更名為「縣主府」,甚至又劃下了周遭兩塊區域,全部歸屬縣主府所有。
前日晚些時候著人從寒邃府上抬回來的箱籠也擺在院中。
魚蛋兒忙忙碌碌跟著露華和春容收拾宅子,累得直喘氣還被笑話了。
他毫不介意,爬起來感慨:「沒想到,小姐就是嚴大將軍的千金!」
「小子,怎麼不叫仙子姐姐了?」春容打趣。
「我那是不知道,光顧著看小姐漂亮了。」
露華眼睛一瞪:「好啊,你才十歲就開始不學好!」
「我沒啊!是小姐真的好看啊!哎呦!」魚蛋兒拿起掃帚就跑,跑不到幾步瞧見廊下站著的人,趕緊過去,「小姐!」
嚴之瑤看他,笑問:「昨日見你會用草繩編蝴蝶,你可還會別的?」
「會的!兔子、鳥,小姐想要什麼我都能編!不僅是這些,我還會做竹蜻蜓,做木雕什麼的,老爹教過我。」魚蛋兒嘿嘿笑著,「就是不知道小姐喜不喜歡了。」
「喜歡的,以往,我父兄也給我做這些,等你收拾好了屋子,就給我多做些吧?」
「好!」魚蛋兒趕緊揚起掃帚,「我這就去!」
「不急,你說你叫魚蛋兒?」
「是,是老爹給取的。其實他也不知道我爹娘是誰,他是釣魚時候從湖邊撿的我,還在襁褓里。老爹說是那天就想吃魚蛋,所以就這麼喊的我。」
嚴之瑤想了想:「你想換名麼?」
「全聽小姐的!」
嚴之瑤被他這忠誠勁兒給逗樂了:「你老爹姓什麼?」
「不知道,我就叫他老爹,村里人也喊他老爹。」魚蛋兒巴巴瞧她,「小姐,我能……跟你姓么?」
嚴之瑤愣了一下,魚蛋兒卻分外認真:「小姐收留我,我自該是小姐的人!我是孤兒,小姐也是孤兒,若我也姓嚴,小姐就不孤單了。」
「你真是……」嚴之瑤失笑,終於道,「你叫魚蛋兒,我取一個音,便就喚你名為鈺,鈺字從金,取義堅金,望你往後皆有韌志,不輕言放棄。」
「嚴鈺,嚴——鈺,」男孩嗖得跳起來,轉身對著露華二人道,「我有名字了!我叫嚴鈺!我叫嚴鈺!」
「是是是。」丫頭們敷衍著,卻是瞧見主子笑容後,紛紛也笑了。
這怕是近日裡來,主子最真的一個笑了。
不過五日,昔日的探花郎,剛剛就任司禮監的寒大人鋃鐺入獄,罪名竟是貪污受賄。
與此前南邊水患牽連的一種官員同罪。
官員已經查抄了寒府,門前百姓唏噓。
「站住!你要去哪裡?!」
邵向晚回首:「我要進宮,我要告訴陛下,寒邃之事絕不可這般定罪!他一早已經認識了南戎王,他原先是在南地出現的,世人卻只知他是北地苦讀的寒門之子,這勢必有問題,定是有人刻意培養。」
「那又如何?!」說話的是一身酒氣的宜王,他踏下階梯,「你不遠萬里回京探親,還是送死?」
「父王你這是什麼意思?」邵向晚到,「寒邃是關鍵人物,倘若是這般定罪坐牢,豈非笑話!」
「本王看你就是那個笑話!」宜王難得地發怒,他點著女兒,「你怎知你手中的證據為真?你又怎知不是有人設的局,就等著你去鑽呢?」
邵向晚愣了片刻:「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宜王走過去,他一伸手,便就扯過女兒手中的信箋,「你以為你會這麼輕易叫你偷了與大桓官員互通有無的證據?你以為你此番進宮便就能徹查出當時真相?你信不信你稟報陛下的下一刻,先死的便就是你我?」
「……」
「你既是嫁了荼兀那,他便就是你的夫君,生死不改。」宜王一字一頓道,「至於其他的心思,你給我藏好了。這些,燒了吧。」
「父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懂。」宜王道,他又點了點那些信,「只有假的東西,別人才想叫你看見,燒了也罷。」
「父王!」
「你還看不明白嗎?嚴家軍早就不是嚴氏父子領兵了,嚴家女的婚期幾番拖延已經過了時機,如今她嫁給誰,都不會影響什麼。」宜王看她,「至於嚴家軍,你以為陛下不知道是誰在打主意?如今明面不以叛國罪嚴懲寒邃,是給瀾王最後一個機會。」
「父王怎知是瀾王?」
「陛下這些年有意培養瀾王,便是要他與東宮相牽制。如今裴家與左家小子不知為何,時機未到,卻要抽了瀾王藏得最深的底牌,擺明了是站在了東宮身後,觸的是帝王逆鱗,不然你覺得為何那裴家的直接回了北大營,他若是不立戰功,回來就是死。」宜王嘆了一息,「不過,他們定是查出了了不得的東西,陛下也動搖了。只是,陛下明面上不會深究,他們也知道陛下不會深究,不然,你以為左相會放任兒子入獄不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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