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時常滿面春風地迎過去拱手道:「丁郎中你可算是來了,你瞧,暗行司還要為了已經結案的案子讓我去暗行司,我事務纏身實在是不便再浪費時間。」
丁常背著手看向祈樂知礙於她的家族勢力,還是客氣道:「祈司主,花三娘的案子前兩日是我經手處理的,現在已經是塵埃落定,真兇不兩日也會問斬了。」
祈樂知驚訝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前兩日我手下的人在巡捕的過程中,無意抓到了個屢犯盜竊的毛賊,本意是想拷問出失主錢財,不料毛賊經不住酷刑,竟然把上月在醉夢樓失手殺人的案子也招供了。」丁常笑道。
劉時常搖頭嘆道:「想不到那惡賊手段這般殘忍,也多虧了丁侍郎目光如炬,替三娘昭雪不白之冤啊。」
聽著兩人一唱一和,祈樂知眼裡都要結冰了。
「毛賊叫什麼!」江元風開口問道。
丁常想了想又偏頭看向後面的班頭,那班頭會意悄聲道:「大人那毛賊諢號叫草上飛,本名嚴里。」
「不會的!草上飛他絕不會殺人!他那個人連殺雞都不敢!丁大人你一定是弄錯了!」江元風著急道。
丁常似笑非笑道:「是你啊,我說怎麼眼熟呢?真是時來運轉啊,眨眼間就從地痞無賴成了吃衙門飯的了。我知道你和那草上飛關係好,但公是公,私是私,本官可不會徇私。暗行司雖然小事不拘,但這樣的大是大非上,不會含糊吧?祈司主?」
祈樂知拳頭攥得咯咯響,一把按住後面要拔刀的秦陌,她壓住內行翻湧的情緒,走到眾人跟前,直視著丁常道:「能不能讓我們去刑部大牢中看看草上飛?」
「祈司主這難辦啊,他是死刑犯啊。」丁常搖頭笑道。
祈樂知也笑道:「但沒有律法說不準見吧?要是不可以,我親自去一趟尚書府,問問齊世叔可以不可以。」
丁常笑容一下散了他咳嗽道:「這樣的小事就沒必要麻煩尚書大人了,哎,你們跟我來吧。」
劉時常目送著他們一行人離開,嘴角微微上揚,吩咐護院頭子重新關好門後,自己從容不迫地轉身往樓上走去,徑直走到最里側的一間房中。
「大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劉時常向著站在露台上賞花的男子恭敬拱手道。
賞花男子手裡的剪子認真地修剪著多餘的枝條,「少年人熱血過盛鋒芒畢露,是需要敲打敲打的,讓他們明白,有些水是不該趟的,有些事是不該插手的。」
劉時常恭維笑道:「大人有心了。」
「過來替我看看這花修的如何了?」
「是,大人。」
刑部和暗行司是相反的兩個方向,有丁常帶路,他們很順利地來到了刑部的天牢前。
丁常揣著手道:「祈司主探視就兩刻鐘,你把握好時間,不要讓我為難。」
祈樂知敷衍地點了下頭,在皂吏的帶路下,往幽暗深邃的天牢深處走去,一路上能不斷聽到犯人哀嚎的叫聲。
「到了,就這裡。」皂吏開了鎖讓他們進去。
幽暗潮濕的牢房中趴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他聽到聲響艱難地抬起頭,模糊的眼縫中看到焦急的江元風,還以為出現了幻覺,顫聲笑道:「我這是要死了啊......」
「說什麼胡話!有小爺在,你死不了!阿見,請幫忙給他看看!」江元風和秦陌幫著扶起他坐好。
井見眼裡有過一絲不忍,下針的時候手指都在抖,「他這是被拷問了多長時間啊?他的身體連一塊好肉都沒有,好些地方都能看到骨頭了,我帶的藥怕是都不夠的。」
「阿見,有多少就先治多少。」祈樂知道。
井見點頭重新看向草上飛,「我要上藥了,以你的傷口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
草上飛儘管有了心理準備,藥粉撒下去那瞬間還是疼得額上青筋畢露,臉色血紅,手腳也不受控制地胡亂蹬動,結束上藥後,仍舊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江元風眼圈早已紅了,「你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和花三娘的案子牽連在一起?你是不是被嚴刑拷打逼供的?」
「我是暗行司的十三司司主,你把真相告訴我,我會替你洗刷冤屈的。」祈樂知半蹲在他的跟前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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