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他狠狠推開她,看著她跌坐在地,心中暢快一瞬,又本能地想去看她摔傷了沒有。
剛才收了力道,但他不確定,她是否受得住。
深呼吸幾次,才忍住衝動,他垂下眼,俯視著坐在地上一臉無措的辜蘇,吐出口煙圈,幾個問題在唇邊盤旋許久,最終問出來的卻是:
「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仿佛他還是那個關心她的大家長,那個操心她是否學壞的好哥哥。
如果他的表情沒有充滿恨意的話。
辜蘇只跪坐在地上,垂著頭,沒有開口。
她也開不了口。
不僅僅是啞巴的緣故。
原劇情里,楚沉得知原主在夜場工作後,發了好大的火,幾次三番命令原主辭職,找個正經營生。
原主去跟穆盛洲交涉,結果被合同上白紙黑字的天價違約金嚇壞了,再也不敢提及此事。
她也不敢告訴楚沉真相,怕他這個急性子會直接去找穆盛洲拼命。
即使他那時對她恨之入骨,但原主依舊這樣篤信。
可自那之後,楚沉更加認定原主自甘墮落,對她愈發失望。
不能讓楚沉知道她在哪裡工作。
至少不是現在,二人還未解開心結的時候——這不是個好時機。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無形膨脹,慢慢擠壓著楚沉耐心的空間。
「說話!」
他驀地一拍扶手,只見辜蘇肩膀猛然一抖,被嚇到一般,倉皇抬頭與他對視,下一刻,就要來拉他的手。
她從前撒嬌裝痴的時候,慣會用這一招。
抱著他的手臂搖一搖,說幾句甜話,他天大的怒氣都會煙消雲散。
誰讓這是自己要養的姑娘,只能自己寵著了。
但現在他不吃這一招了。
楚沉不等她碰到自己,就揮手擋開,一聲清脆的「啪!」,叫辜蘇半邊手掌都泛了紅。
她的手怔怔地舉在半空,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一雙描了眼線的眼睛大而明亮,眼尾雖畫了上挑,整體眼型卻還是圓溜溜的,此時的神態,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貓。
楚沉逼自己狠下心腸,重新問了一遍:
「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辜蘇不語,只是固執地要去拉他的手。
第二次,依舊被他無情拍開:
「不要碰我!」
辜蘇眼裡已經蓄了淚,倔強地沒有掉下,第三次去拉他,依舊被扇。
她咬緊嘴唇,終於放棄,垂著腦袋,用已經有紅腫趨勢的手,從身邊矮几上拿起紙筆,俯身寫了行字:
【我不能說話了。】
像是委屈,又像是告狀。
楚沉沒有在意,只當她是小感冒,嗓子啞了,依舊高高在上:
「那就寫字回答我!」
辜蘇似是不敢置信一般,瞪大眸子凝著他不耐神情,最終一點一點,慢慢低下頭。
當對方陷入難以溝通的興奮或焦慮狀態時,不適用常規手段,需要用更激進的方式,讓對方冷靜下來。
對人對狗都是。
她思索片刻,抬手,解開大衣第一顆紐扣。
從楚沉的角度,能看到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外套里的大片柔白。
然後是第二顆。
他的表情先是疑惑,再是震驚,到最後,是怒不可遏。
外套滑落地面,她如芙蕖靜默綻放在靜夜。
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極其性感的黑色緊身衣,束腰托乳,不難看出迎合了什麼群體的審美。
楚沉幾乎壓抑不住怒到發抖的手指,咬著腮,一字一句道:
「辜蘇,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你一個女孩,無論多麼走投無路,都不可以出賣身體!?」
第3章
這件衣服,是「往事」酒吧的工作服。
不知是老闆的惡趣味還是為了迎合消費者,即使辜蘇只是個端盤子的小服務生,不提供額外服務,也必須穿上這身羞恥度爆表的工作服。
看到她的裝扮,什麼含冤入獄,什麼背刺告發,什麼杳無音訊,楚沉全都顧不得了。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和大腦一起突突地疼,情緒更是猴子般上躥下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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