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發著愣,春曉的一聲驚呼喚回她的神思。
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瞧,只見衣衫不知何時滑落,露出半側肩頭和胸.脯,上面全是星星點點的印記,鎖骨上甚至還有半圈牙印。
春曉心中暗自咋舌,她雖未成婚,但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當初小姐和姑爺大婚,洞房花燭後的第二天就是她伺候的,那時也沒這麼離譜過,渾身都沒塊好皮了,這皇帝是屬狗的麼,這麼喜歡咬人。
春曉將衣帶替她系上,又問:「餓不餓?小廚房煨了鹿茸粥,還是熱的。」
「我想沐浴。」
「還是先吃了再洗罷,一天沒吃飯,肯定餓了。」
春曉說著,突然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下午的時候,貴妃跟前的素若姑姑來了一趟。」
婉瑛抬起眼:「她來干什麼?」
「也不干什麼,就是讓我傳句話給你,說多謝,二公子一切平安。」
春曉疑惑地撓撓頭:「小姐,姑爺怎麼了嗎?怎麼突然給你報平安了……小姐!你怎麼哭了?」
「沒什麼。」
婉瑛抹著掉個不停的淚,想要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只是……只是我再也不欠他的了……」
春曉苦著臉:「小姐,你說什麼呢?咱們本來也不欠姑爺的呀,是他自己留不住你。」
婉瑛哭著搖頭:「不,春曉,以後別再叫他姑爺了……」
「好好好!我不叫,你別哭。」
春曉一個頭兩個大,哄了又哄,還叫小順子進來說笑話兒,才總算哄得婉瑛眼淚止住了。
她想沐浴,卻連下床走動的力氣都沒有,春曉只得用帕子隨意給她擦了擦,又餵她在床上喝了半碗粥,婉瑛這才疲憊地睡去。
*
蕭紹榮的案子最終重重提起,輕輕放下,他被貶去黔州永寧衛戍邊,不日就要赴任。
這結果可謂是不輕不重。
不重在於他長兄靠敲登聞鼓將此事鬧大,靖國公府的醜聞幾乎朝野皆知,按照之前各官員所提議的章程,是要將他處死以正綱常的,現如今小命不僅保住了,烏紗帽也沒丟,甚至連他們靖國公府的世襲爵位都還在,可不是不重麼?
可要論理說起來,這處置也不能說輕。
因為像亂.倫這種事,實在不足為奇,大家族裡哪能沒幾件醜事,不說遠了,就說皇帝之前不還搶了臣子的髮妻嗎?當時誰敢說什麼了?最後還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地過去了。
可見這種事畢竟是家事,可大可小,主要看有沒有人借題發揮。蕭紹榮吃虧就吃虧在他如今是皇帝眼裡的一根刺,放在跟前就礙眼,所以被群起而攻之,乾脆打發去外地。=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