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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書禮從花生米中抬眸,看向出聲的人。

這是他手下另一個副將,丁勝。

「誒,丁副將,話不能這麼說。」木統領撓了撓頭,看向魏延:「抱歉啊,兄弟們嘴上缺德,沒有惡意的。」

張校尉也道:「能長公子這般模樣,弱不經風些,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我也巴不得自己長這樣呢。」

「還是張校尉會說話……」眾人聽了張校尉的話,附和道:「你們瞧人家的手,那白嫩的,和咱們就不是一個路上的人。」

木統領:「你懂什麼?那才是養尊處優的手。咱們這叫勞碌命!」

最後大家得出結論:「是誰家矜貴的小少爺吧?」

俞書禮一直沒出聲。

魏延光明正大地聽著他們點評自己,也沒有任何不虞,他看向俞書禮,似乎在等著他給將士們介紹自己。

但俞書禮別過眼,權當不認識他。

魏延並不打算自我介紹,便開口:「鍾年。」

鍾年忙不迭湊了過來。心知丞相這般尊貴人物,應是不會吃這般狼藉的大鍋飯的,他忙低聲問道:「您吃點什麼?我給您單獨拿來?」

魏延一瞥桌上。

武將們吃喝從來不講究,一桌子的好菜掀了個底朝天,各個菜里都夾雜了些旁的菜葉,看起來倒人胃口。

「不必,給我添副碗筷。」看起來倒是要融入其中的樣子。

張校尉立馬從邊上遞了一隻碗過來,魏延順手接過,道了聲謝。

「不客氣。」張校尉笑了笑,看了眼跟在魏延邊上的鐘年,所有所思,問:「打哪兒來的?」

魏延搖了搖頭,不語,只是專心地擦著碗中的水漬。

「怎麼?是不方便說?」

魏延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場面似乎冷場了,下來,立馬有將士站出來:「誒,張校尉,來,我敬你,我敬你。」

張校尉笑著回了一杯,感到魏延有些無趣,就把放在他身上的視線收回。

一旁的十三跟過魏延一陣子,他注意到了魏延對這裡嫌棄的目光,忙低頭給魏延解釋道:「小將軍素來沒什麼忌諱,大傢伙一起吃喝、無拘無束慣了,您若是吃不慣,我去讓廚房另做小菜。」

魏延瞥了眼俞書禮,見他正手心握著一把花生米,伴著酒嚼著,似乎是知道魏延不適應,終於輕嗤了一聲,開了尊口:「不習慣就早日回去。」

話是說了,只是說出來的倒是不怎麼動聽。

魏延不語,只是也提了筷子,也夾了一顆花生米,慢慢嚼著,用作回應。

俞書禮臉色一沉。

跟在他身邊的將士們都不是傻子,見狀也不敢胡鬧大喊了,畢竟他們都明顯感覺到了這兩人間氣氛古怪。

俞書禮瞥了眼坐在魏延另一邊的十三。

十三收到指令,只得硬著頭皮站起來,油乎乎的手朝魏延跟前伸過去,抓起了一塊大肘子。

他猛地咬了一口,油汁拉忽的湯水順著衣襟往下流,邊大口吞咽,邊喊道:「好吃!好吃!」吃的又髒,又聒噪。

他又去拿放在魏延面前的酒壺,將整壺酒朝自己杯中倒下去,晃出來一些晶瑩的液體。

魏延提了提衣袖,見十三湊過來,不動聲色避開了些他那雙沾滿了油脂的手。

鍾年憨憨地笑了聲,寬慰魏延:「大家也不是一直這樣……這不是要上戰場了嘛,偶爾放縱下。酒度數很低,不妨事的。」

丁勝瞥了眼過分殷勤的鐘年,問:「鍾年,這是你家親戚?」

「沒……」鍾年連忙要搖頭,卻突然對上魏延冷厲的視線。

魏延過來的事情,本就只有俞書禮和鍾年知道。而在場的人除了俞書禮,其他人也壓根沒人有機會見到魏延,所以無人認識他。

鍾年看了眼自家事不關己的將軍,又聯想到那本假帳本,他心知這裡不是公開丞相身份的好時機,便只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認了:「沒……沒想到吧?」

丁勝手指敲著酒杯:「確實想不到,你同他長得完全不像。」

「丁副將這話就扎心了……哈哈哈哈……鍾副將的模樣也沒多寒磣吧?」老四大笑道。

鍾年尷尬地撓了撓頭。「是遠房表弟。」他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啊,敢和當今丞相攀親戚?

木統領是個自來熟的,聽鍾年說這是他家親戚,便過來和魏延套近乎,他遞了遞手中的酒杯過去:「你是這會子被鍾年強拉過來參軍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魏延接了酒杯,輕晃了一下。「一時興起,是我自己要來的。」

「這軍營,可不是一時興起的地方。」木統領道:「刀槍不長眼,你這細皮嫩肉的,跑馬都跑不利索吧?看著也不像習過武的樣子,屆時好好躲在你表哥後面,玩夠了就回去吧。」

老四也跟著勸他道:「確實還是得跟緊你表哥些,公子你這模樣,在軍營都是備受矚目的存在。有些底下的漢子不懂事,軍營里平時不沾葷腥,憋急了他們對男人也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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