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燭在自己的名字上面按下靈印,婚契亮了一半。
「師尊。」他輕輕喚她。
虞知聆很緊張,心跳聲快到連墨燭都能聽見,身子因為羞赧染上了粉意,她躺在錦褥內,身前壓著墨燭,往後又無路可退。
墨燭撐起身子看她,等她的答案。
虞知聆的手顫了顫,迎上他專注的目光,她微微抬起手,在心口處點了一下,取出一滴心頭血。
隨後,在墨燭的注視下,一點點朝婚契靠近,直到距離她的名諱處不足一寸。
虞知聆頓住,墨燭也沒有像前幾日那般瘋狂,抓著她的手要往婚契上按,他只是安靜看著她,沒有催促,也沒有不安,仿佛她做什麼決定都可以,結不結這個婚契,決定權在她這裡。
雙目相對,虞知聆道:「我有很多事情瞞著你,或許這輩子也無法告訴你。」
墨燭回道:「我知道,我也不在乎。」
虞知聆又道:「這次去魔淵我是主力,即使有他們跟著,我也不一定確保自己能安然無恙活下來。」
墨燭溫聲回答:「沒關係,師尊死了我去殉您。」
虞知聆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問:「墨燭,你有多愛我?」
墨燭吻上她的唇,舌尖糾纏,津液相融,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感受到他規律有力的心跳。
雙唇分開,他擦去她唇上的水漬,眸光氤氳:「如視珍寶,勝若性命。」
虞知聆將心頭血按在了自己的名字上,毫不猶豫。
雙生婚契金光迸發,一分為二,隱入彼此的識海中,無形的紅線牽扯了兩人,他們可以感受到彼此神魂上的牽連,一聲呼吸,一次心跳,格外震耳欲聾。
墨燭喉結滾動,眨了眨眼,淚珠自眼眶墜落,掉在虞知聆的臉上。
虞知聆攀上他的肩膀,仰頭去吻他的唇。
「歡喜了嗎?」
「……嗯。」
「感覺如何?」
「……很歡喜。」
「那哭什麼?」
「……像在做夢。」
不是做夢,她的體溫是真的,親吻是真的,心跳也不是作假,印入神魂的婚契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有了妻。
綿熱的吻蔓延開,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他的唇滾燙,比之前他們所有的吻都要熱烈,虞知聆壓抑的聲音泄露出來,連何時被墨燭抱起來都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