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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被小輩輕慢,自然不悅,梗著脖子說道:「有何不可能?」

「那正好。」林清如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既然李大人覺得舌頭被吞入導致窒息而死,不如請了仵作來一驗便知。」

司徒南哼了一聲,「仵作既已驗過,那就是蓋棺定論。再驗也是畏罪自盡的結局,何須多此一舉?」

「整齊的切口,噴射狀的血跡,絕非自行咬舌可以做到。」她指著地上的痕跡,「更何況,牢內痕跡顯示,孫榮死前有明顯掙扎之狀。」

司徒南輕蔑看他一眼,「若是咬舌,劇痛之下亦會劇烈掙扎。」

林清如據理力爭,「若是自盡咬舌,打滾掙扎,污泥痕跡應當布滿全身。而孫榮身上污泥,大多匯聚在腳後跟以及衣擺後處,分明是被人從身後捂嘴,蹬腿掙扎所致。」

她泠冽眼神刮過獄卒眾人,「若真為自盡,劇痛之下理應痛苦嚎叫,而獄卒反而沒聽到半分動靜。」

李元達呵了一聲,「舌頭都被咬掉了,如何還能呼叫!」

林清如眼中冰冷如霜,「李大人,你能將自己的舌頭咬掉嗎?」

見二人結舌,林清如接著說道,「我看,即使不用仵作驗屍,孫榮他殺嫌疑也已經很明顯了。」

司徒南眉毛倒豎,「胡鬧!你以為憑自己臆斷,就可以否定仵作驗屍定論嗎?」他看了一眼孫榮屍體,「我想起來了!你父親也是這般死因!當年你便是這般百般糾纏!意欲何為啊!」

林清如不留情面地戳穿他,「司徒大人既然知道我父親也是這般死因,就應該知道此事恐怕牽涉頗多!證據確鑿,司徒大人執意阻攔,不過是怕多番招惹是非吧!」

「牽涉為何?不過是你自己心有不甘!疑心生鬼!」

李元達也捋了捋鬍子,「是啊林大人,人已自盡,你也可向聖上交差,又何必再多生事端呢?」

雙方爭執不下,已然有了劍拔弩張的硝煙姿態。司徒南與李元達官職皆在林清如之上,強硬姿態下,並不再與她辯駁分毫。

他們強硬地命令獄卒將孫榮的屍體抬出牢中。

林清如的阻攔在此刻不過是杯水車薪。她緊握雙拳,再次感受到當年為父親查證死亡真相時的無力。她或許有說話的資格了,可或許這還遠遠不夠。

直到司徒南與李元達嫌惡地走出大牢,雪茶小心翼翼地覷著林清如神色,「大人,光是司徒南大人也就罷了,怎麼連帶著刑部尚書李大人也來了。」

林清如從胸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大牢是他管轄範圍,他來無可厚非。」林清如頓了頓,「只怕這司徒南,也是他請來的阻我的。」

雪茶一怔,不由得問她,「大人何出此言?」

「他們何時這般雷厲風行過?匆忙之下就給孫榮定下畏罪自盡的名頭,又深夜前來阻我驗屍。不過是怕我查出些什麼。若是犯人自盡,最多是下面的人落個看管不力的瀆職罪名。若是犯人為人所殺,堂堂刑部大牢,被兇手視若無物,隨意進出取人性命。刑部臉面何在?皇上面前如何交代?」

林清如踏出大牢門檻,望向漆黑夜空,此時烏雲蔽日不見星空,只有深沉夜色,她深深嘆氣,

「更何況,還有一種更可怕的可能啊。」

與此同時,李元達亦笑著對司徒南說道:「司徒大人,今日多虧將你請了來。否則事情還不知怎麼收場呢。」

司徒南禮貌地笑笑,老臉上擠出幾道褶子來,「李大人客氣了。林大人跟她父親一樣,向來是個事兒精,最是不好對付了。」

「說得正是!整日忙些不該忙的。平白招惹是非。」

司徒南冷哼一聲,

「她總有一天會落得和她父親一樣的下場。」

第36章 結案了事

晨色降至, 卯時的更聲還未敲響,馬車陸陸續續行至太和門外,官員們身著暗色朝服, 如百鬼夜行,在漆黑夜色中影影綽綽。

林清如整夜奔波忙碌,只在馬車上小憩片刻, 又到了上朝時分。她打了個呵欠, 掀開馬車錦繡帷幔, 望著太和殿重重朱門, 屹立在夜色之中。

司徒南和李元達亦在此刻下馬,想來二人昨夜亦是並無好夢。黑暗中的眸色相對,霎那間產生刀光劍影般的交鋒。司徒南冷哼一聲, 重重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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