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獒悲憤的情緒一掃而空,他的腳步聲都變得輕快。
「你是最漂亮的狗仙子!」丹賦聖揉搓狗臉。
玉獒汪了一聲。
酉雉以前也跟丹賦聖這樣玩過嗎?
白愉想像不出來。
一旁的晨歸併沒有對玉獒扔樹枝或者小石子,玉獒被摸著肚子,開心地打滾撲騰。
白愉問丹賦聖要不要親手去救酉雉,丹賦聖拒絕了。
「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丹賦聖切割得很徹底。
最後得到酉雉獲救的消息後,丹賦聖甚至嘖了一聲,他是真的不耐煩。
丹賦聖重新進入酉雉的病房,他開口第一句依舊不是安慰:「好玩嗎?」
「……陛下。」酉雉臉色慘白。
丹賦聖被他叫陛下叫得腦仁疼:「你能不能脫離魔主舊部這個名頭?」
「我不敢忘。」酉雉搖頭。
丹賦聖再次嘆氣,他實在沒辦法了。
「我說,孩子。」丹賦聖重新用了這個稱呼,酉雉目光都亮了些。
丹賦聖更無奈了:「沒什麼不敢忘的,我們不是一個家庭,你明白嗎?」
「哪怕是家庭,你這麼大年紀也該脫離了。」丹賦聖見酉雉還想開口,他先伸手把酉雉的嘴捂住了,免得酉雉又一口一個陛下。
丹賦聖沒把酉雉的罪名問詳細,他把這個活推給官方了:「我不確定你有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如果沒有,那就死,如果能活下去……找點自己的日子過吧。」
酉雉的嘴唇動了動。
丹賦聖鬆手。
酉雉問他:「就像玉獒一樣?」
「就像玉獒。」丹賦聖點頭。
淚水從酉雉眼中滑落:「可是我做不到,我放不下。」
「放不下,害死的只有你自己。」丹賦聖繼續勸,「你的心魔也很重了,你放不下,心魔便會吞噬你。」
「你很在意我,可你死了我也不會有心魔。你不會覺得不公平嗎?不會覺得不甘心?」
酉雉搖頭。
「看吧,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只是喜歡心裡的那個魔主而已。」不會怨恨,無所求,一味奉獻。酉雉所求的是他自己心裡的某樣東西,只是他覺得自己做不到,便將其外化為了「魔主」這個形象。
「你對我的執著,與我本人無關,明白嗎?」丹賦聖溫柔地摸了摸酉雉的頭頂。
「可是陛下您呢?」酉雉反問,「您和我又有什麼不同?」
丹賦聖的溫柔反而讓酉雉心中生出了幾分怨氣,他終於敢質問他心中的這個「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