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薏,」長舒一口氣,他淡聲道,「母親畢竟是長輩,你這樣語氣與她頂撞是不是也有些不妥?」
「還有,你怎麼到現在還江夫人長江夫人短的,她,是你的婆母,你當叫聲母親才是。旁的我可以不管,可是有些事你也不能太讓我為難不是?」
雖唐薏極不情願,可也覺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難得第一次沒在這種事上與他唱反調,反而乖巧的點頭,「我知道了,記住了。」
她貼得越發近了,幾乎整個人都撲倒在江觀雲的身上,絲毫也不肯分開。
江觀雲順勢摟住她,雖嘴上不說,心裡明鏡似的,唐薏處世之道便是件件有回應,事事無著落。
「你就是說的好聽,下次該怎樣還怎樣。」輕捏了唐薏的臉蛋,也不與之計較。
唐薏不知怎的就湊到了他的懷裡,抬眼巴巴地問他,「櫻桃和聞谷的事怎麼辦?」
對於此事,江觀雲不贊成不反對,他生於高門,若是說心中無門第之分那絕無可能,擱兩年前,憑是如何說唐家如何,他都未必會同意這門親事。
可陰錯陽差,唐薏還是到了他手裡,可這樣的偏私他也僅能為唐薏一人破例,旁人,他做不到。
「聞谷長大了,旁的事讓他自己處理吧。」無法,只能迴避,「你也不要插手此事了,你放心,不會有人給櫻桃委屈受的。」
懷裡的人點點頭,又同一隻小貓一樣往他懷裡湊了湊。
低頭輕吻她額頭一下,唐薏順勢摟住他脖子朝榻上倒去。
白日憑白被人擾了興致,這會兒心照不宣的要補回來。
輕捏掛於腰系的腳踝,他沉聲問:「腳傷真的好了嗎?」
枕上的人點點頭,「早就好了,不信你瞧。」
使壞般的將自己的腳抬起,貼到他的臉上,被他一把扯住,於腳背處輕咬一口。
隨之那人虎狼似的撲來。
燭火跳躍兩下,被夜風吹熄,不多時,帳內傳來兩個人此起彼伏的重疊喘氣聲。
濃郁的水聲有節奏的呱啪,一聲聲妖嬈的嗚咽若有似無的綢帶,自帳中飄出。
掌中緊捏著雪肌,手掌穿過她後腦的長髮將頭抬起,按扣在自己胸前一點紅上,唐薏張嘴咬住,自紅點處傳來的刺感襲遍全身,忍不住猛朝前推送幾下。
底下的人嗚聲更重了。
「夫君.....」每每這時,她才會情不自禁喚他夫君,帶著求饒的哭腔。
平日溫文爾雅的人帳內與帳外便成了兩個人,於內是兇猛的野獸,每每都吸她髓吞她骨,直到她顫著音一遍遍喚他。
當晚,要了三回,不,四回水。
......
陶府的事對唐薏造不成任何陰影與傷害。
她死對於唐家上下來說都大快人心。
陶府才辦喜事沒隔幾月便白髮人送黑髮人,市井皆在傳這位陶大小姐的事跡,無一人覺著可惜,陶府大門緊閉,門前殘紅撕得乾淨,取而代之是白色輓聯貼於府門兩側。
此事並不光彩,陶雨霏罪孽深重,陶府並未大操大辦。
吳相宜才子才緩和過來,便跑來一探究竟,於門看到那一抹白,方知傳言是真。
對於陶雨霏的死,吳相宜心中並無波瀾,隔著陶府緊閉的大門,她似乎看到陶家某個男人的那張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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