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覺得自己都快悶死了!
相比夏志的煩躁,李殷看上去倒是隨意,他將閱過的信件閣在香爐中燒毀,動作間,那上好的和田玉珠串與瑩潤的紫檀桌案相碰,發出如玉落般清脆的輕響,十分悅耳。
他側目看了夏志一眼。
「她如今也算你半個主子,言語間注意些。」
夏志嗤了一聲:「得了吧,這般空有美貌胸無大志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哪裡做得了我的主子。」
因為李殷喜靜,溫稚京便下令,他的院子沒有他的允許,旁人不得入內,是以如今身側只有一個書童夏志隨侍。
也幸好院中沒有旁人,不然夏志這番話,定要被有心之人聽了去。
「慎言。」
夏志被這聲低喝震住,當即止了聲,他偷偷瞅了眼李殷,思來想去,還是湊過去問:「主上,你……」
夏志欲言又止,主要是這段時間主上的行為太奇怪了。
先是昨日偷偷出門不讓他跟著,今日抓到公主偷聽,也當個沒事人一樣,甚至……
甚至他感覺,主上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這太恐怖了!
夏志不敢往下想,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很快,李殷便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她於我,不過棋子與執棋者。」李殷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還是你覺得,我會愛上仇人的女兒?」
夏志一激靈:「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如今在公主府,一言一行都需謹慎。」
夏志嘟囔了一聲:「可是主上,聽說你昨日去馬場,親自將公主抓了個現行……」
李殷神色未變:「王堅死了。」
話音一落,夏志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滿是愕然:「他死了,那——!」
「昨日,我便是去處理此事。」
夏志這才安下心來:「原來如此。」說罷,他驀地朝李殷跪下,「是夏志逾越了,請主上責罰!」
李殷伸手將他扶起:「此事事關重大,也怪我沒有事先知會你。」
夏志眉毛都擰作一處:「那周公子那邊?」
李殷垂眸,看著香爐中已然燒成灰燼的信件:「周弘已經進京,看來事情比我們想的還要糟糕,不過,此事你不必插手,我自會處理。」
「我需要你去做另一件事。」
-
溫稚京在房中捧著話本感慨著書中男女主角動人心魄的愛情,她從小愛看話本子,愛聽曲兒,這些都是她珍藏的寶貝。
看得入迷,房門忽然被敲響,紫珍的聲音傳了進來,說是李殷院中的夏志家中有事,需回老家一趟,特來請假。
溫稚京看書時不喜歡有人打擾,就連從小貼身隨侍的紫珍也不得入內。
溫稚京隨口便同意了,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片刻後,溫稚京忽然從床榻上做起來,放下手中的話本。
夏志回老家了?
那李殷院中,不就只剩下李殷一人?!
溫稚京狂喜。
機會這不就來了!
其實她能看出夏志不是很喜歡她,每次去找李殷,也是他從中作梗,多加阻攔。
大抵因為她強行招了他家郎君做駙馬,他心生不滿也情有可原。
不過溫稚京不會跟一個小書童計較的。
夏志對李殷十分忠心,如今李殷是她的駙馬,對李殷忠心不就是對她忠心?
溫稚京很欣賞這樣的人。
當然了,她更希望夏志在老家多待一段時間,這樣她與李殷相處的時日便能多一些了。
打定主意後,溫稚京將手中的話本子藏回枕頭底下,摸索著下了榻,打算去找李殷。
剛走到門口,忽然低頭看了看自己。
今日出宮後,她便將那身繁複的宮服換了下來,如今身上穿的是青色柳葉暗紋細百褶裙,外披杏色祥雲紋長衫,三千青絲未加束縛,就這般隨意散開著。
簡單,樸素,且綠。
綠!
這哪能行!
溫稚京抓耳撓腮,原地踱步了幾個來回,又鑽回內室去翻箱倒櫃。
片刻後。
「紫珍!」
寢室傳來溫稚京的高呼聲,紫珍趕忙推門進去,焦急道:「公主我在呢,出什麼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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