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翁玉嘆了口氣,上前將她抱出了屋子,與此同時,他暗暗朝身旁一個暗衛使了眼色。
那暗衛得令,悄然離開。
溫稚京雙腿發軟,整個人掛在了溫翁玉身上,被他抱出屋子。
剛一落地,緋紅的小臉一皺。
溫翁玉警鈴大作,驀地鬆開手後退一步。
「嘔……」
溫稚京猝不及防摔了個狗吃屎,倒在地上吐了個天昏地暗。
吐了好一會兒覺得胃裡舒服了一點,才摸索著爬起來,叉著腰指著溫翁玉的鼻子就罵:「溫翁玉,你敢嫌棄我!我要告訴阿娘去!」
罵人的時候舌頭倒是利索了。
溫翁玉忍住笑,看著那張氣呼呼的小臉,連抓不到逆黨的陰霾都一掃而空了。
「我也要告訴阿娘去。」溫翁玉背著手,好整以暇地看她。
溫稚京愣了愣,歪著腦袋看他,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你告訴阿娘什麼?」
溫翁玉輕哼:「我要告訴阿娘,有隻小饞貓偷喝了好多酒。」
溫稚京吃癟,囁嚅道:「那、那我們扯平了!我不說,你也不許說。」
溫翁玉忍俊不禁:「嗯,我不說。」
折騰了一晚,結果一無所獲,裴府也被搞得人心惶惶,那些本來借宿的賓客為了保命,紛紛藉口離開了,只剩溫稚京等人在廂房中呼呼大睡。
「他也醉了?」
溫翁玉放下手中的奏摺,眸光微斂。
侍衛點頭,似乎想到什麼,忍不住發笑:「屬下趕過去時,李殷醉得厲害,侍奉的家僕說,他醉得不省人事,吐了好幾回呢。」
「屬下,還是第一次遇見酒量如此差的男人。」
溫翁玉不置可否:「可有人看到他離開過?」
「未曾。」
「嗯,孤知道了。」
能讓溫稚京相護的人,除了他,溫翁玉想不到旁人。方才他暗中讓人進那屋子搜查,也一無所獲。
難道,方才真是他猜錯了?
裴府廂房。
溫稚京喝了醒酒湯,終於清醒了不少,餘光瞥見軟榻另一旁。
李殷一身酒氣,正單手支在小案上,扶著額頭閉目養神,鴉羽般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從肩上滑落至胸前,碧綠的和田玉珠串靜靜的垂在雪白的袖袍上,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活脫脫像個不勝酒力的白衣仙君。
他也喝了醒酒湯。
可是她記得,方才他似乎挺清醒的啊……
溫稚京回想起方才的情形,記憶開始有些混亂。
李殷冷不丁開口:「公主想問什麼便問吧。」
溫稚京被戳破心思,一時間有些窘迫:「我……你……」
她還沒想好怎麼組織語言。
「公主是不是想問我,為何出現在那兒?」
溫稚京還有些醉意的腦袋點了點。
溫翁玉帶著一大批暗衛將那裡圍得水泄不通,想必有很要緊的事,李殷突然闖入,很可能會被誤當成賊人給捉了。
「李殷,我並非想盤問你,只是阿兄今夜定是有要緊之事,你恰好出現在那兒,若是被阿兄發現,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的。」
李殷心下嗤笑。
溫翁玉和他那群廢物,還沒資格讓他放在眼裡。
「我喝了許多酒,有些不清醒,一時記錯了廂房的路。」
溫稚京釋然,笑道:「原來如此,幸好你遇見了我,若是碰上阿兄,他這人認死理,你若落在他的手裡,只怕是我也很難將你救回了。」
李殷眉梢微挑:「李殷謝過公主。」
溫稚京探身過來,雙手承撐在兩人中間的小案上,望進那雙幽潭似的深眸。
屋內的蠟燭燒得正旺。
不知是醉意未消,亦或是旁的,她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李殷,我不喜歡你對我這般客氣。」溫稚京有些委屈,他總是一本正經的,恭而有禮中帶著淡淡的疏遠,她不喜歡。
這也是她常常故意惹李殷生氣的緣故。
似乎只有那時候,她才能看到一個鮮活的李殷。
「我們成婚五年了,你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總說謝字……很生分。」
李殷卻豁然起身,淡淡道:「夜深了,公主早些休息。」
溫稚京急了:「你去哪?!」
李殷頭也沒回,打開房門邁出去:「出去透透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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