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卻被一隻大手摁住,任溫稚京使多大勁也再關不上。
「公主看起來怎麼這麼心虛啊?」
李殷似乎格外喜歡看溫稚京露出這副窘迫又嘴硬的表情,他故意舊事重提,低著頭欣賞她的表情。
溫稚京哪裡忍得了這般明晃晃的挑釁,像豁出去了似的,深吸一口氣,忽然上前勾住李殷的脖頸。
張嘴就咬。
青年痛得眉心一蹙。
溫稚京飛快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就鬆開了,見他吃痛,頓時像打了勝仗一般,得意地看他:「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也占了你的便宜,扯平了!」
李殷指腹擦過腫痛的唇,短促一笑。
溫稚京不知道他這個笑是什麼意思,總之他看起來似乎不在糾纏方才馬車上的事了。
她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也不是不能和李殷親近,按理說兩人成婚五年了,若換個正常人,孩子都抱兩個了,她卻連親一下都臉紅半天。
可是細細想來,最初那五年裡,彼此更多像個敵對的陌生人,那時李殷厭惡她,她也一廂情願的軟禁他監視他,彼此之間自然生不出什麼情分。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
她恍惚回想,好像是她給李殷和離書開始。
從那之後,她認定李殷喜歡她。
當然,李殷也確實對她有意。
再之後,李殷依舊對她態度冷淡。
直到上次她在茶山失蹤,回來之後,她總覺得李殷像變了個人似的。
最明顯的,就是變得愛笑了。
雖只是逗弄的笑,嘴角含著笑意,眼底卻沒什麼波瀾。她想要他真切流露的愛意,那時候的吻,才是夫妻間該有的,而不是現在。
她總覺得,李殷心底藏了許多她不知道的事。
李殷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低聲說:「看來在公主眼裡,我們還算不得夫妻。」
青年的聲音似有些落寞,哪怕溫稚京提前告訴自己,莫要被他的花言巧語矇騙,心口卻還是莫名一抽。
當年搶人的是她,次次招惹的也是她。
如今,他終於如她所願,她卻推開了。
溫稚京有些心虛:「我們三書六禮拜過堂的,自然是夫妻……」
李殷並不打算放過她:「夫妻之間吻一下也要躲麼?」
溫稚京一時說不出話,李殷只當她默認了,眼睫微垂,蓋住了眸中神色。
他聲音很輕,被風雪吹散了大半,顯得更加落寞了。
「看來公主更喜歡秋野那樣的,他比我會討公主歡心。」
第37章
溫稚京一怔,這跟秋野有何干係?
思來想去,她猜出李殷約莫又是醋了,想起先前他見到阿野的第一面就起了殺心,之後便一直看阿野不爽。
她竟不知,原來他的醋勁這麼大?
那日在深山裡,若不是秋野救了她,只怕她早就葬身狼腹了。秋野是她的救命恩人,而李殷是她的駙馬,無論那邊她都不想生分。
她認真的看著李殷,道:「阿野為人正直良善,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良善?所以公主眼裡,我是那卑劣之人?」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溫稚京無奈,只好哄道:「自然不是,你是我的駙馬,我還能不信任你?只是阿野是我的救命恩人,於你於我都有恩,我理應對他好些。」
也不知李殷聽進去了沒有,良久才聽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溫稚京終於鬆了一口氣。
卻聽他又道:「公主喜歡良善的?」
溫稚京不置可否:「自然。」
誰會喜歡滿身惡念之人呢?
無論世家背景如何,只要這個人心存良善,那便值得喜歡。
怕他再誤會她對阿野有想法,又忙著補充道,「就像我喜歡一身白衣的你,乾乾淨淨,纖塵不染。」
李殷忽然笑了,嗓音清潤,像是帶著某些不明的試探。
他探身過去,盯著她的眼睛。
「若我並非公主所想那般呢?」
溫稚京以為他指的是之前對阿野起殺心一事,她忍不住輕笑。
多大點事?
她平日看到裳蘭心不也討厭她討厭得要死?
「人非聖賢,也非草木,你雖不喜阿野,卻也未曾對他出手,說明你是個好人。」
她捧著他的臉,認真道,「你生氣,是因為你本就是一個正常人,只要是人,都會有喜怒哀樂,好人和壞人的區別,便在於能否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惡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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