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稚京這才察覺不對勁,忙壓低聲問他:「李殷,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李殷面色潮紅,緋紅一臉蔓延,鑽進了雪白的衣襟。
他喉結滾動,一開口,喉間便不受控制的溢出一聲難耐的低|吟,隨後劍眉蹙起,似乎對此刻這種不受控制的狀態極為厭惡。
偏偏這時,皇帝提起了李殷。
皇帝朝溫稚京這邊看過來,笑道:「還是珈洛有遠見,早早挑了夫婿,朕還記得珈洛這麼高的時候,就同朕說,以後要選全天下最俊美的郎君作夫婿,如今看來,朕這個從小頑劣的公主,眼光倒是不錯。」
眾人附和,跟著笑起來。
因為方才一事,皇帝對李殷頗為滿意。
皇帝賞識,按照常理,此刻李殷就該起身謝恩,只是……
若是此時站起來,不消片刻,他的醜聞便能傳遍盛京城。
另一邊的裳侯瑋冷冷勾起嘴角,暗自得意,他目光陰翳,像極了潮濕地穴里陰暗窺伺的毒蛇。
他偏要讓這個低賤的琴師當眾出醜。
天子面前失態,就算是十個腦袋也不夠他砍。
溫稚京看出李殷不舒服,正要起身同皇帝說明情況。
爹爹向來疼她,必不會同她的駙馬一般見識。
身子剛動,卻被李殷壓著手坐下。
他緊咬牙關,低聲說:「無礙。」
第41章
在溫稚京擔憂的目光下,李殷神色平常,一手盛著桌案緩緩站起身。
抬手朝皇帝拱手行禮,他不卑不亢:「公主不嫌臣粗鄙,臣能與公主結合,實乃三生有幸。」
一番話說得極為平穩,裳侯瑋都要懷疑,是不是他下的藥不夠猛了。
閒聊幾句,溫稚京便同皇帝說李殷醉了,要帶他去偏殿休息。
在場的有一部分人曾赴過工部侍郎裴盧他爹的壽宴,對李殷一杯倒的酒量也是清楚的。席間頓時傳出竊竊私語,只是礙於場合,所以不敢大聲議論。
皇帝准了,命人將李殷扶去偏殿,溫稚京卻揮手遣退那兩名宮娥。
「不用,我扶他去。」
宮中地形溫稚京最為熟悉,她輕車熟路的扶著李殷往平時她進宮時小住的偏殿走去。
身後是兩列提著宮燈的宮娥,宮娥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後面。
李殷身上愈發滾燙,腳步也開始不穩,耳畔儘是他克制壓抑的喘|息。
為防止他倒下,溫稚京只好一手穿過他腋下緊緊抱住他勁瘦的腰身,將他的手臂搭在肩上,讓他靠著自己走,沒多久肩膀就被壓得有些酸痛。
但她不放心旁人扶他。
她的手加了幾分力度,將他的重心往她身上靠。
所幸偏殿不遠,溫稚京命人推開殿門,小心扶著李殷進去,將他安置在床榻上。
見李殷緊閉雙目,面色潮紅,無力的靠在床上,溫稚京有些擔憂:「我去請太醫來看看。」
「……別……別去。」
聲若蚊蠅,還有一絲隱晦的難耐。
溫稚京只好折身回來,她沒聽清,只得彎下腰湊近去問:「什麼?」
李殷卻緊閉雙眼,咬緊牙關,搖搖頭。
知道李殷這個倔脾氣,溫稚京只好先遣人取來醒酒湯和水,打算等他睡下後再傳喚太醫過來瞧瞧。
宮娥們手腳麻利的取來了醒酒湯以及洗臉用的水,輕輕擱在桌案上,便識趣的垂著眼眸退下了。
溫稚京拿起搭在上面的毛巾,用水浸濕揉搓。
淅淅瀝瀝的水聲讓李殷更加難耐,他蹙著眉,偏過頭試圖忽略那道磨人的聲音,卻發現身體裡那股燥熱像是故意與他作對般。
越是忽略,愈是高漲。
俊臉此刻已經一片通紅,脖頸上青筋暴起。
溫稚京將擰乾的毛巾摺疊好,正要替他擦拭額角的汗,卻忽然被他擒住手腕。
她頓時一怔。
「李殷……你唔!」
後腦勺驀地一緊,唇瓣相貼,滑溜的舌幾乎瞬間便撬開她的齒列,鑽入她的口中,勾起她的舌與之共舞。
腰間也多了一隻有力的手,大掌摁在她的腰上,緊緊禁錮著她,防止她從他的掌下掙脫逃走。
身上的青年閉著眼,逐漸沉醉的加深這個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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