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手抵住她亂拱的腦袋,無聲嘆息,只是懷中女子並不安分,腦袋受到了阻礙,便不悅的努起嘴,手腳並用的攀在他身上,蠻橫的攝取他身上的溫度。
李殷被她折磨得氣息紊亂,伸出帷幔外的手指攥緊摩挲著,力度之大,連骨節都泛了紅。
溫稚京幾乎整個人趴在了李殷的胸膛上。
「公主?」
無人應答。
帳內平添一聲嘆息。
溫稚京睡得舒服,直到屋內的光都暗了下來,她才悠悠轉醒,醒來的第一反應,還以為自己躺在一塊暖玉上,她不禁有些貪戀的伸手撫摸著這塊暖玉。
「……舒服麼?」
頭頂幽幽傳來一道溫潤嗓音。
溫稚京動作一頓,驀地抬頭,與李殷四目相對。
這才驚覺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他的衣襟全被她弄亂了,雪白的外袍,淺紫的裡衣,都散亂開來。
此刻,她的手指正壓著暖玉上的一點……
溫稚京觸電般收回手,正要起身,腰身卻忽然覆上一隻手掌,將她整個人壓了回去。
強勢,不容抗拒。
溫稚京還未開口,李殷已經開始幽怨控訴她了:「公主占完便宜就想走,和風月樓里那些完事提褲子就走的負心漢有何分別?」
溫稚京小臉爆紅:「你、你你你……
「我可是公主,怎會與那些登徒子一般!」
李殷懶洋洋道:「哦,所以,公主打算如何負責?」
漆黑如墨的屋子裡,溫稚京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低著頭,黑曜石般晶瑩的眸子滴溜溜的轉著,似乎在想什麼應對之策。
李殷也不催她,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對撲閃撲閃的長睫。
卻見溫稚京雙手按在他的胸口,將身子往上挪了挪,李殷察覺她的意圖,眼眸微斂,卻並不阻止。
溫稚京看不清,只能依稀分辨出他的臉在哪,便閉著眼吻上去。
極輕,極快。
像一片羽毛般拂過,只留下淺淺的花香。
完事,溫稚京半撐著身子,紅著臉看他:「這樣如何?」
李殷鬆開她腰身上的手,怔然抬手,指腹輕輕觸碰被她吻過的嘴角,須臾,眼底盪起淺淺的愉悅。
他短促一笑,輕輕嗯了一聲。
傍晚,溫稚京與李殷一同用膳。
今日,她特意讓小廚房多做李殷愛吃的菜,都說一個人在欲望得到滿足的時候,神情最為放鬆,相對的,也最容易放鬆警惕,是以從古至今,鴻門宴居多。
若李殷有什麼瞞著她的,或可以在今夜試出來。
李殷一邊吃著飯,餘光卻一直在觀察著溫稚京。
自午睡過後,她便一直是這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聽說她今日去找了宗靖月,莫不是還在為宗靖月和蘅衛之事煩憂?
他忽然放下碗筷。
溫稚京正思忖著怎麼試探他,見他放下碗筷,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抓住了小鞭子。
不過瞬間,她便安慰自己,她這是在為大周的江山社稷考慮,才不是做賊心虛!
溫稚京神色如常,問道:「飯菜不合胃口?」
李殷的目光落在滿桌珍饈上,輕笑道:「合。」
溫稚京暗暗鬆了口氣。
「只是,太合了。」
溫稚京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李殷傾身湊近,目光緊緊攝住她的眼眸:「倒是公主,似乎有什麼心事?」
他是發現什麼了嗎!
她掩飾得這般好,應該……應該不至於露餡吧!
溫稚京心跳如擂鼓。
她急中生智,解釋道:「倒也沒有,只是今日我去找阿月玩,她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平日裡不屑一顧的女紅現下都開始學起來了,不僅如此,她甚至開始學習盛京貴女們的閨閣禮儀,連吃飯都細嚼慢咽,斯文得很。
「我一時感慨,囂張跋扈了這麼多年的阿月,竟然捨得為了一個男人做到如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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