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殷無奈,一隻手支起身子垂眸盯著她看。
「公主?」
『蠶蛹』依舊裝死。
漆黑如墨的屋內徒然升起一道嘆息。
「公主,我冷。」
「啊!」
話音剛落,溫稚京猛地掀開褥子,猶如大夢初醒,低頭摸索著,才發現褥子都被自己捲走了。
她頓時窘迫起來,仿佛那張被褥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揮手便揚出去。
李殷忽然抓住她的手。
伸手不見五指的濃稠夜色里,他鬆開手,忽然盯著那雙因無法視物而怔然的眸子,散漫道:「公主在想什麼事?」
溫稚京已經將自己蓋好了,被褥平坦的蓋到胸口上,雙手壓在兩側,躺得比軍營里的兵還筆直。
聞言,她腦袋往李殷那邊偏了偏,滿臉無辜,搖頭道:「沒有啊。」
知道她又在裝傻充愣,李殷也不戳穿她。
「過來。」他低聲道。
溫稚京睜著兩隻亮如燈籠的眸子,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干、幹嘛?」
她正要說她困了,腰身忽然橫過一條有力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強勢的勾了過去。
溫稚京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自從上次兩人圓房失敗,兩人再沒有像這般親密相擁過了。
甫一觸碰到他有些發燙的身子,溫稚京的腦海里驀然回想起那夜的旖旎,臉頰頓時燒得通紅。
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溫熱又混亂的鼻息穿過李殷有些凌亂鬆散的衣襟,在胸膛上毫不掩飾點起了一簇簇的火星子。
李殷原本只想摟著她閉目養神。
最後實在耐不住了,手指穿過微涼的髮絲捏住她的後脖頸,像捏著一隻不安分的狸奴般,逼迫著懷中作亂的女子仰起頭。
溫稚京茫然的抬起頭,還未等她搞清楚現狀,唇便被人重重含住。
她嚇了一跳,身子下意識反抗幾下,便任由唇上的索取和掠奪。
時而輕緩,時而肆虐。
溫稚京被他壓著,他的手還捏著她的後脖頸,逐漸加深這個吻。
她緊閉雙眸,仰面接受。
不知過了多久,唇上傳來明顯的腫脹和麻意,偏偏身上之人還不知滿足。
唇貼著她的唇廝磨著,他低聲誘哄:「張嘴。」
溫稚京被吻得意|亂|情|迷,腦子還未反應過來,嘴巴便已經順著他的話張開了嘴。
舌尖頓時被勾住吮|吸。
床榻上飄出幾聲無助的嚶嚀,隱隱約約的,還有陣陣羞人的水澤聲。
一夜無夢……
翌日,強烈的日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溫稚京半夢半醒,手指觸碰到一片暖玉般的物事,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昨夜枕著李殷的手臂睡了一夜。
她今日醒的格外早,卻沒了睡意。
溫稚京支起身子趴在床榻上,靜靜看著李殷的睡顏。
毫無疑問,這張臉是極為俊美的,卻沒有半分陰柔,反倒眉宇間頗有風雪凌然之氣,像一把遺世獨立的寶劍,鋒利奪目。
她在京中見過太多人,深知這種貴氣是刻入骨子裡的,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裝出來的,即便是戲樓里的名角,也演不出他身上那股矜貴的勁。
可若說他舉止風雅,有時卻不見得。
比如他用膳時,除了格外鍾愛荸薺糕,其餘菜色卻不怎麼挑剔。當然,他也有幾個較為喜愛的菜色,但那種喜愛就好像天上縹緲的雲一般,抓不住,似有似無的。
就好像是……一種施捨。
他在對那些菜,施捨般食用著。
這個認知讓溫稚京覺得有些詭異。
可與此違和的是,他從不浪費食物。
若是不喜歡一道菜,尋常人只會吃幾口便不再碰它,李殷卻是不同。
無論喜歡或是不喜歡,他都會吃下去,與他而言,吃飯,似乎只是用來活著。
除此之外,毫無意義。
像披著羊皮的狼,心底的瘋狂偶爾撕破那張羊皮顯露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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