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搖椅上的女子正仔細端詳著玉簪,並未察覺半分……
晚飯過後,溫稚京便在案台前埋頭苦讀,試圖尋找解決寧州旱災的法子。
夜色漸深。
燈籠陸續被點亮,在靜謐的院子裡投下昏黃斑駁的光,穿過成片的翠竹,最後在白牆上落下大片竹影。
青年立於檐下,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著腕上的碧玉珠串,發出有節奏的清脆啪嗒聲。
夏志將信鴿放飛,打開字條,粗略掃了一眼。
「周郎君來信……刺殺曼娘的刺客,有消息了。」
夏志抬眸看了青年的背影,神色頗為複雜:「是雅夫人。」
捻珠的聲音頓住,沒過一會兒,又重新響起。
「她究竟目的為何呢?」
夏志不明白,李殷也不明白。
曼娘是他千辛萬苦找到的、這世上唯一知曉他母妃下落的人,姑姑為何對此極力阻撓,甚至要殺人滅口?
是試圖控制,還是掩蓋真相。
她在害怕什麼?
「會不會是消息有誤?」夏志實在不能理解,雅夫人的復仇之心,與主上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應是最痛恨溫賊的人,怎會阻撓主上去調查當年之事?
李殷低笑一聲,笑得意味不明。
「或許吧,周弘還是仁慈了些。」
他一說完,夏志的目光就變了,頗有些幽怨道:「屬下覺得,和周郎君相比,主上才是那個仁慈的人。」
李殷轉身看他,眼底溢出幾分笑意。
和溫稚京待久了,他似乎笑得愈發熟練了。
若非夏志知道他家主上是什麼心性,只怕也會與那些盛京城的女子一樣,被這抹笑晃了眼,迷得找不著北了。
青年饒有興致問:「何以見得?」
夏志宇與李殷相伴多年,習慣了有什麼就說什麼,他咕噥道:「主上對珈洛公主,又是體貼入微,又是捨命相救的,也不知她背地裡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提起溫稚京,連李殷都不曾發現,自己的眉梢舒展了不少。
只是他知道夏志的脾氣,也知道他一直不待見溫稚京,只因她身上流著溫家的血。
姑姑那邊看來已經盯上她了,停留在溫稚京身上的目光,要越少越好。
於是,他含糊道:「公主那邊,我自有安排。」
夏志卻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所以,主上同她,是在做戲?!寧州部署已久,寧州城的百姓對朝廷早已恨之入骨,主上此刻帶珈洛公主來寧州,是想讓這把火燒得更旺一些?」
夏志豁然開朗。
青年劍眉微挑。
「唔,這麼理解,也對。」
得到李殷的回答,夏志終於將一顆心放回了肚子。
「我就說那草包公主胸大無腦的,哪裡入得了主上的眼!」
「……」
入夜後,溫稚京乖順的蜷在李殷的懷裡,她格外喜歡這個姿勢,兩人面對面抱著,她枕在他的臂彎里,腰身被他穩穩摟著,雙腿纏在他的腿上。
整個人都被他包裹著,彼此溫度交融,沒由來的舒心。
仿佛只要這麼抱一會兒,便能驅散所有煩惱。
溫稚京將臉埋在他僅著中衣的胸膛,像只貓兒般舒服地蹭了蹭,沒多久,便聽頭頂傳來一聲難耐的喘『息。
後脖頸被人捏住。
溫稚京停下動作,又一次被捏著脖頸仰起頭。
她頂著一張泛著紅暈的臉,滿眼無辜的看著他。
「公主若是睡不著,我們來做點別的有意思的事。」
溫稚京茫然看他:「做什麼?」
卻見李殷放開她,支起半個身子,點燃了床頭的燭台。
豆大的燭火跳動著,雖不足以照亮整個屋子,卻能清晰看清床榻上的風景。
習慣黑暗後,突如其來的燭光讓溫稚京有些晃眼,她下意識抬手遮了遮。
「你點燈做什麼?」
一陣寒風襲來,李殷已經鑽回被窩。
身上忽然一重,溫稚京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李殷正面壓在身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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