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敢抬頭,卻也不敢隱瞞,哆嗦著回道:「小、小產……」
青年神色一怔,他似乎聽得不真切,頓了頓,又問了一遍。
「你說……誰?」
大夫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道:「裡頭有位夫人,已有月余的身孕……」
直到大夫說完,青年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激烈房事。
急火攻心。
明明不久之前,她還好好的,還與他一道用晚飯,怎麼突然就……
夏志站在一旁,有些不敢看自家主上的臉,只悄悄揮手,放了那位大夫。
大夫如蒙大赦,馬不停蹄地跑了。
青年深吸一口氣。
再睜眼時,眼底似淬了無盡寒霜。
他沉聲下令:「傳令下去,誰先取得司徒明的項上人頭,賞百金!」
-
紫珍替溫稚京尋了套乾淨的衣裳換上,顧及溫稚京的身子,又租了輛馬車,繼續北上。
只是他們還未走多遠,馬車忽然被無數黑衣人攔住去路。
司徒明驀地勒住韁繩,與此同時,隨行暗衛瞬間將馬車團團護住。
紫珍亦拔出雙刃,從車廂里鑽出來,警惕地打量四周。
此處是山崖,道路前後皆有黑衣人圍堵,想來是早有埋伏,打算來個瓮中捉鱉!
司徒明劍眉緊蹙,朝著虛空怒喝:「楚殷,我知道是你,出來!」
話音剛落,山崖上傳來幾道清脆的掌聲。
須臾,崖頂走出一道白色身影。
「認出來了?」
青年低聲笑了笑,那笑容太冷,連帶著目光都冷得叫人不敢直視。
「如此,上了路也不算冤。」
沒有半句廢話,青年揮手間,無數黑衣人蜂擁而上!
司徒明拔出放在一旁的利劍,瞬間跳下馬車,將長劍刺入衝上來的黑衣人體內。
鮮血頓時將四周染紅。
突如其來的變故傳來,馬車裡,溫稚京身子顫得厲害。
一眾暗衛將馬車死死護在中間,但仍有不少黑衣人朝馬車襲來。
暗衛們漸漸不敵。
周圍戰得一片混亂,利器刺入體內的聲音一遍遍傳來,血腥仿佛在眼前蔓延開來。
她顫抖著閉上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驀然傳來司徒明聲嘶力竭的嗓音:「紫珍!」
話音方落,溫稚京猛地睜開眼,踉蹌鑽出馬車。
才掀開帘子,便瞧見那刺眼的一幕。
紫珍無力地躺在司徒明懷裡,一支兩尺長的利箭正中她心口。
仿佛渾身血液倒流,溫稚京手腳發冷,驀地從馬車上滾落。
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雙眸猩紅,盈滿水霧的眸子順著利箭的方向望去。
山崖之上。
青年白衣獵獵,手裡還握著一把精緻長弓。
他本是想趁亂取了司徒明的性命,誰知那丫鬟竟飛身而來,替司徒明擋了致命一箭。
見溫稚京出來,他眸光微動。
紫珍無力地睜著眸子,望向溫稚京,鮮血不停從她嘴角湧出來。
溫稚京目眥欲裂,不顧身子傳來的劇痛,猛地撲向她,從司徒明懷中接住那具虛弱的身子,哭成了淚人。
「紫珍你撐住,我們很快就到盛京了,一切都會好的!」
紫珍費力地握住她的手,嘴角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像是寬慰般:「公主……別……哭……」
司徒明豁然起身,怒視山崖上的青年:「楚殷,你這個喪心病狂的逆賊!」
青年不語,目光一刻未曾離開下方的女子。
他沉聲喚道:「溫稚京,過來。」
溫稚京恍若未聞,只一遍遍抖著手,用袖子擦拭紫珍嘴角的血。
鮮血越擦越多,漸漸的,將她的衣袖都染得通紅。
懷中之人漸漸安靜下來,那緊握她腕間的手也砸在了她裙擺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襯得那截玉白的腕子,更蒼白了幾分。
溫稚京哭累了,她低著頭,麻木地擦著紫珍唇角的血。
耳邊再次傳來那道熟悉的嗓音。
「溫稚京,過來。」
那道聲音將她拉回神來,溫稚京停下手上的動作,怔愣抬眸望向四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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