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溫稚京緊張地檢查了一遍『司徒明』,見他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司徒明』輕笑著握住她的手,寬慰道:「今日之後,一切都會好的。」
溫稚京心中的不安淡去了些,唇邊揚起一抹極輕的笑容,輕輕嗯了一聲。
……
長麗宮。
楚殷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醒來時,看著頭頂鵝黃色的床幔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扶著腦袋坐起身,下意識喚了聲:「溫稚京?」
屏風後。
王婉頂著溫稚京的臉,聽到呼喚,身子猛地一顫。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卻不敢輕舉妄動,怕楚殷起疑。
楚殷沒有聽到回應,卻看到屏風後的身影,提起來的心又放了下去,他起身朝外走去。
王婉聽到腳步聲,心都仿佛要跳出來。
腦海里回憶著平日裡溫稚京和楚殷相處的細節,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冷淡。
腳步聲在身後停住。
緊接著,身子忽然被人環住,肩膀隨之一重。
王婉一驚,手中茶盞險些捏碎!
楚殷俯身抱住身前之人,將下巴輕輕抵在她頸窩上,閉上眼睛,親昵地蹭著。
燭光將那半張俊容映得溫柔至極。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
王婉的聲音經過藥丸處理,與溫稚京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
她學著溫稚京的語氣,一邊掙扎,一邊罵道:「要你管!」
她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學著溫稚京的動作,雙手曲起,欲掙開楚殷的懷抱。
下一瞬,環在身上的手臂卻收緊了幾分。
清冽似深潭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何時喜歡用胭脂了?」
話音剛落,王婉一驚。
適才易容時,她早已將身上的氣味掩蓋,還換成了溫稚京常用的薰香。
按理說,楚殷不可能察覺……
王婉還未想好如何解釋。
青年已睜開眼,臉上的溫存早已消失,神色冷得可怕。
他面無表情,反手掐住王婉的脖頸!
黑眸陰沉駭人。
仿佛醞釀著滔天的怒火。
「她在哪兒?」
第98章
王婉被掐得臉色通紅,她驚恐地握住脖頸上的手,拼命掙紮起來。
青年目光極冷,對王婉的掙扎視若無睹。
他掐著她的脖頸,輕而易舉地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反手壓在桌案上!
「砰——!」一道重物撞擊的聲音響起。
王婉的後背驀地撞上堅硬的桌面,被迫仰面承受楚殷的怒火,脖頸已經被掐得通紅一片,胸腔里的空氣也愈發稀薄。
窒息的恐懼徹底籠罩著她。
王婉奮力掙扎,隨著她的動作,茶盞被撞倒砸落,碎成一地。
楚殷手上力道未減。
「朕再問你一次,她在哪兒?」
「……」
忽然。
有什麼東西從王婉身上滾落,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楚殷下意識循聲看去。
那是一枚重環玉佩。
內環雄鷹展翅欲飛,鷹眼如炬,鋒利的爪子仿佛能刺破人的胸膛,將裡面那顆心挖出來。
這枚玉佩,他再熟悉不過了。
「……」
楚殷鬆開手,彎腰撿起地上的玉佩。王婉終於脫離魔爪,身子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青年摩挲著手中的玉佩,黑眸晦暗不明。
他自以為滴水不漏的殺了司徒明,卻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看不穿她那般拙劣的伎倆。
她向來不擅長撒謊掩飾,這一次,卻將他騙得好苦。
她如此迫不及待要離開他,無非是得知『司徒明』在他手裡。
楚殷握緊玉佩,大步朝外走去。
趕到地牢時,果不其然,原本關押『司徒明』的牢房早已空無一人。
稀薄的月光透過上方的窗戶灑進來,落在青年俊美的面容上,顯得更加蒼白。
仿佛連月光都在嘲笑他的固執。
可他偏不認命!
楚殷利落翻身上馬,玄色錦袍劃開,宛如世上最鋒利的利刃。
青年冷冽的目光在四下巡視一圈,隨即劍眉不悅地凝起。
「夏志呢?」
一名獄卒哆嗦上前回答:「回陛下,夏將軍說今夜有事,未曾當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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