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但要臨幸賀氏,還得要恩寵有加,最後誰先能生下王子要麼聽天由命,要麼就得靠我們自己再動手腳了是嗎?」諸葛承替阿拓說完了那句話,接著倆人一同嘆了口氣。
「造孽啊,看來最後還是要走傷天害的這條路了。」諸葛承開始去他那堆昨天被搬過來的東西那挑挑揀揀。
「給我一天時間準備吧。」
等晚上阿拓忙完一天部落事務重新回到王帳里的時候,諸葛承正在稱量一些白色粉末並用紙將它們分開包好。
「給她下藥?」阿拓隨手打開一包諸葛承已經做好的紙包,果然裡面也是這樣的一點白色粉末。
「嗯,我自學了醫術那刻起從沒想過自己會拿這個來害人。」諸葛承將手中包好的那一個紙包舉到阿拓眼前。
「下在吃食里……房事前……給她吃。」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諸葛承卻說得磕磕絆絆,而阿拓也是皺著眉頭看著這些紙包。這種手段實在太下作了,下作到本不該被阿拓和諸葛承這樣的人看上一眼才對,可如今這兩個自視甚高的人物被現實逼得沒有了辦法,只能抓住這樣下作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會儘快讓月兒懷孕的。」
「就算她懷孕了,我勸你還是繼續再用一段時間為好,萬一生下來是個公主……」
他們進行著這樣彆扭的對話,最後各自都無法忍受自己這種談論一個生命如同談論一件物品的冷漠態度,於是又默契地閉上嘴一同沉默。
「我的帳篷應該已經重新搭好了,我就先回去了,那些東西你明天再讓人搬吧。」最後還是諸葛承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個孩子——」阿拓開口叫住準備轉身離開的諸葛承。
「你答應了當他的亞父是嗎?」
「等他真的生下來時再說吧。」
隨著阿拓正式迎娶劉氏和賀氏作為夫人,這一次部落大會所有值得人們逗留的事情就算是全部告一段落了。各個部落紛紛開拔回到他們各自慣有的冬季草場,而王庭部落也同樣離開牛川向著下一處草場轉移。
等諸葛承跟著王庭部落遷徙了兩個月,目睹了好幾起零散的牧民因為沒找到下一處冬季草場而有大量羊羔因此在遷徙中死亡的場景後,終於開始解了胡人對於更多的土地的那種痴迷式的貪婪。
不過王庭部落到底是附近最為強大的一股力量,不但占據了最好的草場,也有大量的牧民在外圍替王庭部落放牧大量的牛羊群,所以那些處於部落核心位置的王庭顯貴們才可以過著遷徙一段後就安營紮寨,接著有大把時間無所事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