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那邊也一無所獲並且盛洋高燒不斷,他沒辦法離開。
賀經年的隻手遮天的能力在此刻直接明了,哪怕是裴家和蘇家都沒有辦法抵抗他。
賀經年如今的舉動就是在暗示著讓蘇墨乖乖聽話,如同當年威脅裴川一般。
裴川的臉色很冷,他單手轉動著那枚盛洋給他買的戒指,眼神幽暗。
他最恨人威脅。
——
溫知秋看著正靠著他玩手機的弟弟,淡淡側開了眸子。
他看到賀經年走下了樓梯,臉上的表情並不愉悅。
「小辭,鬆開一下。」
他從溫辭的身上抽出手來,走向了賀經年。
「你昨晚抓進來的那個人是誰?」
他問。
賀經年轉了轉手腕,似笑非笑地說:「你認識的,011。」
聞言,溫知秋的眉頭緊緊皺了皺。
「你也很好奇吧,為什麼他還能活著。」
賀經年的聲音如春風般和煦:「當初那群人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他已經死了的。」
他勾了勾唇,眼神幽暗地深不見底:「原來我手底下就已經有了這麼多會欺上瞞下的老鼠了。」
對於他的這個形容,溫知秋不贊同地皺了皺眉。
賀經年向來都是如此,高傲、自負、平等的看不起任何人。
賀經年說:「不過我一時半會兒不會弄死他。」
他側頭對保鏢說:「看好他。」
黑壯的保鏢畢恭畢敬道:「是!」
溫知秋看了看那個房間嚴密的看守,知道自己肯定是進不去了。
晚上,溫辭纏著要他抱著才肯睡。
溫辭還保留著小時候的習慣,睡覺粘人。
他告訴溫知秋,曾經那個把他抱走的人是一個很好的企業家,對他也很好,只是後面他病逝了,溫辭就被他的大兒子趕了出來,剛出來沒多久,就被賀經年找到了。
幾乎沒有吃一點苦。
溫知秋看著溫辭的睡顏。
乖巧、聽話,的確是他印象中的弟弟。
但是...
他摸了摸溫辭的頭髮,那裡沒有一個旋和疤痕。
溫辭小時候雖然有溫知秋護著,但還是會被他那個畜生父親揍。
那天就是他們所謂的父親,用啤酒瓶摔在了溫辭的頭上。
在那之後,那道傷疤就一直跟隨著溫辭。
溫知秋神色淡淡,他看著窗外的大雪,夾雜著電閃雷鳴。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預兆著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第56章 相認 我有沒有說過,讓你老實點?……
盛洋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嗓子又干又疼, 他下意識尋找起了裴川,但房間裡空無一人。
盛洋心裡很是失落。
難道又去公司了嗎?
他現在很想很想裴川能陪在自己身邊。
在盛洋失落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陽台外。
裴川穿著休閒的針織衫背對著他正在打電話。
盛洋忽然就鬆了一口氣,他歪頭枕在鬆軟的枕頭上看著他。
對他來說, 只要看著裴川的背影, 他就能夠很安心了。
裴川的神情很是陰鷙,面對電話那頭的猶疑, 他語氣很輕又帶著不容置喙:「按照我說的來。」
等他掛斷了電話轉過身, 就跟盛洋對視上了。
盛洋:O.O
裴川一秒切換了表情,緩緩走向盛洋, 聲音溫柔:「現在還難不難受?」
盛洋眨巴著漂亮的桃花眼,不自覺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跟小狗似的:「不難受了。」
裴川盯著他乾燥到起皮的嘴唇,緩緩扶起了盛洋,把溫水遞到了他唇邊。
盛洋靠在他的懷裡,乖乖把水喝了。
原本干疼的嗓子也在此刻恢復了不少。
盛洋抬頭對裴川說:「哥哥, 你要是公司忙的話可以先不用管我的。」
裴川垂眸看著他:「真的嗎?」
盛洋心裡泛著酸, 點了點頭:「真的。」
裴川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倒是寧願盛洋可以自私一點,而不是什麼時候都在為別人著想。
乖到好像沒有任何底線。
他寧願盛洋此刻能攥著他的領子, 告訴他不許去任何地方, 只能留在他身邊。
「可是我不想。」
他說, 「我要在家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