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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現在已經不能住人了,家裡還有人在的時候,只用來當倉庫使用。

爺爺曬的穀子,伯娘種的花生,大堂哥種的沃柑,小叔搖的蜂蜜……都會存放在那裡。

有個廚房裡面放著一架很大的石磨,祁清弦只知道,以前家裡只有大伯能推得動它。

師文景不僅推得動,他還把石磨搬了下來,放在屋後的空地上。

好嚇人……

祁清弦想著,師文景不愧是鍛造師啊,開始慶幸自己最初為師文景選擇了這個職業。

剛磨過了豆漿的石磨也被師文景及時洗乾淨,現在成了咕咚和小黃狗的大玩具。

今天早上吃得很簡單,豆漿油條,師文景還做了油餅,一會兒放布包里當路上的口糧。

祁清弦開車,所以就沒有背籮筐了,所有的東西都放到後備箱裡,用多少就從裡面取多少,裝進蛇皮袋裡,讓師文景扛上去。

半天過後,他把攝像機也丟給了師文景:「我就牽著咕咚好了,攝像機好重啊。」

如果做視頻能成,他就打算買個便攜的。

這些山里也有別人家的墳墓,所以菌子也沒多少,撿到了三朵,還是筍好,量大,意外之喜是師文景撿漏了一根路邊的五指毛桃。

祁清弦一路笑著下山,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

但是一看到咕咚身上的長毛,祁清弦的心情就跟坐了過山車一樣。

師文景懂他,立即說:「咕咚我來打理。」

他看到近處的竹竿上停了一隻小鳥:「弦哥,打鳥吃嗎?」

「不能打獵,」祁清弦告訴他,「山里現在有很多保護動物,野味已經不能隨便吃了,被發現就得罰款。」

要罰錢啊,那算了,師文景收了心。

掃墓回來的路上,正好遇見了蔣余和書記,趕巧了,於是就地聊起怎麼給黑戶上戶口的事。

「黑戶啊……」書記把皮夾換到另一邊,開始頭腦風暴,「那還能找得到出生證明或者知道他是在哪個醫院、保健院出生的嗎?」

祁清弦搖頭,往身邊的師文景一指:「沒有任何證明,就是他。」

蔣余看一眼師文景,覺得有點怪,又看了一眼,一眼又一眼:「嘶——阿清,你這兄弟,看著有點眼熟。」

「啊……」祁清弦乾巴巴回。

眼熟吧?

過年在遊戲裡合照,你還給他P過圖呢,昨天還說要把人家買走。

第 6 章

祁清弦摸了摸鼻子。

書記本來還有點糾結師文景這人的來歷,一聽蔣余說「眼熟」,就不再多想什麼,自己人都說眼熟了,眼熟肯定是板上釘釘的親戚了呀!

好辦!

他便給祁清弦指了一條路:「眼熟啊……那個,阿清,既然什麼都沒有,那就你給你兄弟做個保證人,帶齊你自己的證件走一趟派出所,按他們說的來就行了。回頭我幫你問問流程,讓小余給你發過去,好吧?」

書記又點了一句:「就是戶口的話,我建議你們分開,他爸媽有房嗎?」

祁清弦搖頭,又看著前面的老屋:「就落這裡吧。」

咕咚在大開的門口石檻邊已經吃上罐頭了,小黃狗撅著屁股坐在師文景的鞋面上低頭啃綠葉菜,短短尖尖的尾巴朝上打著旋。

祁清弦看著一桌滿漢全席山珍海味,已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的家,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貓貓狗狗,再看到師文景高高大大一個人穿著圍裙坐下,捧著碗吃飯,時不時盯著腳下的小黃狗,給它扔兩片菜葉。

他終於接受了遊戲角色來到身邊的現實——正常人做不來這一堆活。

又是爬山掃墓,要是采蘑菇找筍子,回來後還要繼續打掃衛生、下廚、照顧貓狗……

祁清弦已經想不出來如果沒有師文景,他一個人回來過得能有多差,狀態不好的時候,餓了隨便吃兩口,家裡髒了就忍忍,反正也不在這裡常住,很多地方就應付過去了,生活質量肯定沒有現在好。

過堂風吹進來,沒有帶來一絲的塵埃和霉氣,陽光落在近門都屋檐下,空氣飄蕩著花草的清香味道。

咕咚的尾巴開心豎起來,在天光里蓬鬆搖曳,它脫換的那些毛毛都在山裡被刮蹭的差不多了,屋裡現在一根毛都沒有。

「明天是不是爬完最後四座山就結束了?」師文景一心多用,照顧小狗的同時,吃自己的飯,還要想著明天的掃墓進程。

祁清弦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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