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無玄道:「你跟謝非白雙修過嗎?」
喻允禮:……
夜從深這下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印無玄你有病啊!」
印無玄道:「你只需要回答有或者沒有就行。」
喻允禮正色道:「我和非白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逾矩之事,還請你放尊重些。」
隱無玄神色不變,道:「我問完了,我們來決鬥吧,就在這裡嗎?」
喻允禮:……
喻允禮不想跟印無玄打,他的閱歷告訴他他不會是對方的對手,可印無玄咄咄逼人,他若是一再退讓,也太窩囊了,就在他要答應下來時,一道聲音打破了三人僵持的局面。
「無玄,你來接我了。」謝非白披著大氅,裹得像個球,慢慢從遠處走來,「我算著日子,你也該來了,沒想到比我以為還要早兩天。」
印無玄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謝非白身上,與他們分別時比起來,謝非白瘦了很多,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總是紅潤的唇泛著烏青,他的氣息很不穩,步伐虛浮得隨時都要摔倒,可見身體狀況十分糟糕。
印無玄定定地望著謝非白,兩人明明僅數月沒見,再見卻恍如隔世。
他的腦海中閃過許多謝非白的樣子,卻從來沒有哪個樣子能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融合。從他記事起,謝非白就是強大的,他最想挑戰的人始終都是謝非白,可兩人的上下等級讓他的挑戰總是落空。
在謝非白捏碎他的心臟渡劫失敗的那一刻,他便知曉這個人已經廢了,可他私心裡卻覺得謝非白不會真的毀掉。
就像謝非白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也比任何人都了解謝非白,這個男人有著別人比不上的強韌,也有著被天道眷顧的運勢,比如重傷被他扔在里幽都,竟然還能橫空冒出個前情劫把人給救走了。
因此,在印無玄的假想中,謝非白定然會有另外的奇遇,失去修為只是暫時的事。
可在他眼前的謝非白,一絲修為都沒有,還比一般凡人孱弱,弱到有些礙眼。
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印無玄惡劣地想。
「什麼意思?」夜從深插-入兩人中間,道,「非白,你給印無玄的那封信里寫了什麼?你讓他來接你?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謝非白淺笑道:「我沒有讓他來接我,我說了些別的事,不過我料到他只要看了信,一定會來接我。」
「玩弄人心我不是你的對手。」印無玄說完後又覺怪怪的,他根本沒有心,還是被謝非白給玩弄了,「我既來了,那就跟我走吧。」
「等等,走什麼走?」夜從深急了,道,「非白不會跟你走!非白,你說句話,說你不會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