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國內亂,北延國便不必擔憂外患。趁著敵國內亂無暇顧及旁人,完顏和姃正好藉機整頓朝綱。
思及此處,她緩緩揚起嘴角,自問自答道:「對北延來說,不論他死於誰手,都是好消息。」
「要是玉樹腳程快些,應該讓那畜生死在她的手下。」肖守謙沖應玉樹揚了揚下巴,「可惜我去不了,你回去後一定要跟他們把舊帳算清楚!」
完顏和姃敏銳地抓住肖守謙口中的可惜二字,笑道:「不如朕准你離京,與玉樹一起回去報仇雪恨可好?」
肖守謙與完顏和姃自幼一起長大,兩人情同姐妹,私下裡完顏和姃從不對肖守謙自稱「朕」。她第一次對肖守謙自稱「朕」,是因為肖守謙違抗聖旨,不顧自身安危,孤身一人潛入夏池國京城救走應玉樹。
後來為數不多的幾次也都和應玉樹有關。
這次大家聊得好好的,怎麽突然開始自稱「朕」了?
肖守謙悄悄瞥了眼完顏和姃,故意逗她:「好啊,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完顏和姃臉色一變,肖守謙當即攬住她的肩膀,解釋道:「是你先開我玩笑的,你怎麽老是說這些傷人心的話,我哪捨得離開你。咱倆當年可是發過誓的,你做一世明君,我為畢生良將,攜手守護北延山河。」
「咳,我還要回宮處理政事。玉樹,雪路難行,你一路保重。」完顏和姃推開肖守謙,故作正經地咳嗽一聲。
她轉身欲走,看見在旁等候的完顏習,又補充道:「我兒回來得正好,還能和玉樹道個別。」
完顏和姃走向完顏習,完顏習見狀主動往前迎了幾步:「母親。」
「你義母即刻便要啟程,去送送她。」
完顏和姃動作輕柔地拂去女兒肩頭的落雪,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知她心中有許多話想傾訴,溫聲道,「事了後入宮找我,今夜我們母子倆便歇在昭華殿,不議朝政。」
「嗯。」完顏習歡喜地點頭。
三人目送完顏和姃離開,人一走,完顏習朝著應玉樹飛奔而去:「義母!」
應玉樹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爽朗大笑:「你這孩子若是再晚些回來,咱們說不定就要在路上碰面了!」
「回得早不如回得巧,還好趕上了。」完顏習回道。
「嘖,這麽大人了還要抱。小習,你身為太子,如今也該學著穩重點了。」
肖守謙話沒說完,完顏習鬆開應玉樹轉而撲到她懷裡:「姨母,我剛還看見你摟著我母親說話呢。」
肖守謙一時語塞,只能生硬辯駁:「那不一樣。」
「明明都一樣,因為我們關係親近,所以才能如此親昵。」完顏習左手挽著姨母,右手挽著義母,笑容燦爛。
「不是小時候天天躲著我倆跑的逃兵了?」肖守謙又提起完顏習年少時的糗事。
完顏習身為一國太子,文武之道皆得名家真傳,教導她武藝的兩位師傅正是肖守謙和應玉樹。年少貪玩,任誰都受不了日日讀書習武的枯燥日子,完顏習也曾叛逆過一段時間。
尤其是在安遠將軍府跟隨肖守謙與應玉樹學武時,總愛找各種藉口溜出去玩,也因此被肖守謙戲稱為 「逃兵」 。
三人有說有笑地往外走,剛出演武場,便撞見行色匆匆的薩仁。
「殿下,肖將軍。」薩仁先後向完顏習、肖守謙行禮,隨後看向應玉樹,眼神中滿是不舍,「應師傅,聽說您今日便要離開磐城,是真的嗎?」
「確有此事,我們正要去城門口為義母送行。」 完顏習鬆開兩人,自然地走到薩仁身旁。
薩仁鼻頭一酸:「可是我們才剛回來,都沒和師傅好好道別。格日樂和大山她們都還沒……」
「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日後義母既能來北延看我們,我們也能去探望她。」完顏習打斷薩仁,現在不是提其她三人的時候。
大山和大海把自己賠給應無雙的事情,完顏習並不打算告訴應玉樹。反正她們母子倆遲早會見面,屆時大山和大海自會向應玉樹解釋清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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