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白存遠為他打理包紮好傷口,半天前,白存遠陪他救了他想救的五六十個「麻煩精」。
他們一起對抗兩隻四級喪屍,白存遠信任他,也保護他,他手上的鍍金還沒有被白存遠收回。
在遇到五級喪屍前,這幅拳套都能保護他。
它足夠薄,不妨礙他的動作,在生死危機時刻,白存遠耗費那麼大的心力給他形成這樣的拳套,必然是冒著被另一隻喪屍攻擊的生命危險。
白存遠表現得雲淡風輕,卻做了很多很艱難的事情。
白存遠明明沒有必要做這麼多事情,就像白存遠路上調戲他的那樣:「才脫一件外套,就讓我幫你救了半城人。」
而剛剛。
他懷疑白存遠會做出他無法控制的過激的事情。
他背叛了他,他們選擇分道揚鑣。
……
任戈大半夜都沒睡,白存遠一睜眼就看見一張小狗臉。
「白哥!那個老東西要穆瀾峪跟他走,穆瀾峪答應了!他們今天是不是就要走!你現在氣不氣!你要生氣!我現在就出去乾死他們!」
親密的時候叫娘叫穆哥,生疏了以後直接連名帶姓叫。
白存遠睡眼惺忪,意識都沒清醒,輕輕點頭,伸手指了指放在遠處的衣服:「把衣服給我,去給我倒溫漱口水。」
任戈小狗手腳並用爬下床,把白存遠要換的衣服遞給他,然後衝進廁所給白存遠倒溫漱口水。
「白哥,我倒好啦!」
任戈倒好溫水,興沖沖跑出來,就看見白存遠正在穿衣服。
白存遠皮膚細白,沒有明顯的肌肉,但是肌肉走向很漂亮,展臂穿襯衫的時候肩胛有好看的骨感。
他只穿了一件白襯衫,就踢著拖鞋起來刷牙漱口。
襯衫下擺在平角褲上輕輕擺動。
「完了我要戀父了。」
「?」
白存遠照著任戈的臉不輕不重地招呼了一巴掌。
從彎升級到戀父了,很好。
臉都得給他扇爛。
「牆邊,倒立。」
任戈被這突如其來的懲罰驚到了。
「啊?」
「我刷完牙你還沒倒立好,早飯沒了。」
白存遠不緊不慢的走進衛生間拿起牙杯中的牙刷刷牙,用溫水漱口。
他給任戈倒好一杯熱水晾著,才走出衛生間。
任戈小狗委屈巴巴的倒了一個不正規的立,腿蹬在牆上手往後爬,但是爬不到牆根。
「小戈。」
「我,我已經很努力了,我很努力在倒立了。」
媽媽鬧事,兒子遭殃,任戈把所有的錯都怪在了想跑的娘身上。要不是穆瀾峪,他爹也不會這麼生氣,大清早就因為一句話罰他。
白存遠坐到床邊,拿起褲子屈腿踩進褲管,聲音嚴肅:「你喜歡女孩子,就不要因為好奇去探究同性,不用試圖去理解我為什麼喜歡男人,也不要凝視我。你剛剛是不是覺得我的大腿還挺好看的?」
「我沒有!」
任戈嘴硬,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像女孩子一樣?」
白存遠補充。
任戈剛剛真的是這麼想的。
「小戈,管不了孩子不健康的探究欲,是父親的失職。我能看出來你是在口嗨還是真的在動小心思。下次再讓我發現,我會把你抽爛。」
「可我如果真的是喜歡同性呢……」
任戈小聲,他的臉上有點辣,白存遠打的不重,但任戈長這麼大第一次被扇嘴巴子感覺很排斥和羞恥。
他說了一半就不敢再說了,怕惹白存遠生氣。
白存遠並沒有生氣,相反,他在給他解釋道理的時候一直又耐心又溫柔。
「你可以是因為一個人而確定自己的性取向的,但是不能是因為好奇。不能對女性好奇,也不能對男性好奇,就算好奇也不能是無禮的凝視。」
「十分鐘後再下來。」
白存遠穿好褲子系好皮帶,將襯衫壓入皮帶內側再扯松一些,站起身,抬手去開門。
「爹,你外套還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