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任戈「配合默契」地把手上正在經受慘烈爭奪的袋子裡的凍肉、冰棍、凍西紅柿、凍梨……等一系列不知名物體放下。
兩個人雖然都不服,動作卻很一致地在執行白存遠的命令。
倆人放下所有冰疙瘩,然後「手牽著手」——其實是在互相推搡打架著出門下樓,臨走時還記得給他們的哥哥帶上了房門。
……
白擇站在樓梯口,發現他的新哥哥亦或是新弟弟和他的小哥哥,一個守在樓梯下口的左邊,一個站在樓梯下口的右邊,一個比一個拽,一個比一個不服的當起了門神。
左邊的人狼眼凶戾,右邊的人鳳眼陰毒。
白擇想,守樓梯也不用這麼大陣仗,兩個三級異能者瞪眼看守。
這誰能上得了二樓……南天門都沒這麼難闖。
任戈站了會兒,沒固執地和白執硬鋼,他先離開了樓梯口。
白存遠心疼白執和白擇,他不想讓存遠哥受傷了還擔心別的。
白執和白擇找來別墅是因為食物短缺,他們應該很餓了。
任戈不想餓著白哥的弟弟們。
任戈離開樓梯,白執立刻就把整個樓梯口都占住,霸道地當起孤單又陰狠的門神。
任戈走出別墅招呼外面的人進來,告誡他們別接近二樓樓梯口,命令尚官安排人做些早餐。
尚官能屈能伸,發現新來的殺神也是白存遠的手下,瞬間覺得這個隊伍的實力上升了不止一個指數級,早就不說要走了,就等任戈開口吩咐。
「得嘞!馬上安排人去做!」
任戈補充:「要和存遠哥吃的一樣的。」
「明白!」
約莫十分鐘,任戈端了兩碗飄著青蔥蔥花的豆腐腦和炸的酥脆的兩盤大油條走到了樓梯口。
任戈在餐廳打過工,摞再多的盤子都能端穩。
白執站在樓梯口抱臂「嗤」了一聲,沒理他。
白擇像個大金毛,兩眼放光雙手接盤子,又在孿生哥哥的嗤聲中僵硬地端著盤子不敢吃。
「早上存遠哥吃的和這個一模一樣。」任戈把他給白執端的餐盤放到樓梯上:「你不吃也行,反正我吃的很飽,我不會餓的打不動喪屍拖累存遠哥。」
白執用陰毒的目光瞪了任戈一眼,任戈不甘示弱回瞪。
白執眼神再陰毒,眼睛長得也和金毛白擇有九分像,任戈可是正兒八經眼白多的兇惡狼眼,占據外貌優勢。他瞳仁偏上的狼眼不用硬瞪人都顯得兇惡無比。
「你不想和白哥吃一樣的早餐我就去倒了,我們早上吃的可一模一樣。」
絕殺!
任戈話音一落「一樣」「我們」兩個詞瞬間深深地刺激了白執。
白執拿起筷子狠狠地插入油條,塞到嘴裡。
「唔?」他陰毒的鳳眼清澈了一秒。
有點脆?
白執餓的不行,兩口就塞完了一個油條。
白擇更餓,且不矜持,一看見白執動筷子就勺筷並用,右手舀豆腐腦往嘴裡送,左手叉油條往嘴裡塞。
他吃得兇狠無匹,真的像一隻埋頭在盆里瘋狂卷飯的金毛狗,頭頂的金毛都一顫一顫的,任戈覺得白擇餓極了能吃人。
……
穆瀾峪撥開白存遠摟著他脖子的手,拿了放在保鮮袋裡的凍梨,打開保鮮袋一條縫讓它漏氣,伸手把它拍成冰袋,又把保鮮袋封上。檢查了有無漏液以後,拿著保鮮袋回到白存遠身邊,用毛巾包著凍梨冰袋給白存遠敷在額頭上。
「你怎麼知道冰塊有用的?」
冰涼的冰袋一下子貼上額頭,白存遠覺得疼痛都被冰袋捲走了大半,他洋洋舒展了一下身體,勾著穆瀾峪的脖子不讓他起來。
穆瀾峪就這樣一個膝蓋跪在他的腿邊,用兩隻手撐在他的身上,維持著一個費力的姿勢。
一天壓了心愛的人兩次,偏偏被愛的人不自知,也許他知道卻故意撩撥,手勾著他的脖子不讓他走,明明很疼卻還是要和他說話。
「冰可以鎮痛。」
白存遠頂著冰袋輕輕搖頭,穆瀾峪立刻伸手護住他頭上的冰袋,只用一隻胳膊支撐身體很艱難,但穆瀾峪支撐地很穩。
「太學術了。瀾峪,你是不是用過?」
穆瀾峪是用過,他第一次異能耗盡但還是不得不硬鋼喪屍時,異能耗盡的痛疼的他雙目發紅——體異能有個好處,就算沒有異能加持,身體強度也在那裡,體力耗盡才是真正的異能耗盡,但這不代表沒了異能加持後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