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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三萬錢,你可仔細斟酌了,寫個方子的事情,一紙一筆幾句話,得來全不費功夫。」關逸以錢財引誘之。

醫者最不喜旁人拿自己當斂財的工具,抬腳往關逸那方向一踢,怒斥,「你小子好,不學學人家老實本分的,自己想法子賺錢,反來打我的主意。怎的,你們想去那麼老遠的地方,還要我來養活你們。臉皮厚的,不知廉恥!」

關逸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但他五大三粗的說不好話,沒梁彥好和章絮懂得人情世故,趕緊閉上了嘴,把告示給他們遞過去,要他們幫忙。

梁彥好接過那張紙,裝作毫不在意地拿起來看,像是頭一回認字般,將上面的小字一五一十地給他念出來,「喲!你還真別說,這病有夠怪的啊。」

「說是,在其脖子後面長了個大瘡,起初便有一寸長兩寸寬。往上呢,到了髮際,往下則至百勞,左右兩面緊貼耳根,那是跟牛皮一樣緊,像金石一樣硬。」

章絮

第一回見人看病,也好奇,伸了個脖子就在旁邊聽,邊聽還邊用手在脖子後面比劃,摸准大概位置之後,忍不住插嘴,「我聽我們那兒的人說,脖子後面這塊最是要緊,傷了或者生瘡,輕則脖子不能轉動,一旦重了這體內毒邪便要入腦。」

梁彥好聽見她也略有所聞,用手指了指她,肯定道,「對,姓顏的頭不能轉,還帶著整個後背都痛,是夜不能寐,難以安臥在床。」

「光是如此,倒也不至於人家張貼這麼個告示在外面。上面還說,上個月專門請了擅長外科的醫者來看,人家嘗試著把這大瘡最中間的壞處給剜去,結果你猜怎麼著,刀落下去了,把爛肉挖出來。但這病患卻說,完全感覺不到刀子在剜肉,裡面已經沒知覺了。」公子哥最喜歡這類江湖異聞,那是越念越來勁兒。

「你說這總不能是整個地方都壞了。我可記得我大

哥,他十六歲那年在肩上長了個大瘡,破口擠膿的那日,哭的喊的那是府里上上下下幾百人都聽見了,要多疼有多疼。這人都病得不知道疼了。」

章絮的好奇心也給勾上來了,歪著身子往梁彥好那邊湊,低頭去瞥告示上的最後小字。

小字有言:「其人煩躁無比,善怒,見人便要斥罵。十日咳嗽不斷,徹夜不息。十五伴有口乾口渴,日飲白水五斗(10000毫升)。然二十日後脾胃不通,服藥則嘔,飲食不進,喘粗氣短,二便不利。」

「酒大夫,他看起來好像真的病得很嚴重。」女人從沒聽說過生瘡能重成這樣的,哪個不是挖了便好。

酒興言聽了,無動於衷,看著這一車吃飽了沒事幹就喜歡行善積德的三人,非常確定地回答,「就是真的病死了,我也不治。」

第47章

劍客聽了,沒轍,覺得自己碰上酒興言,真算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心道這也不是要他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也不逼他當那濫好人,怎得這樣倔。便也哼了口氣,懶得管了,轉身鑽了出去,繼續駕他的車。

梁彥好則是習慣了,這一路上天天聽酒興言說這話。點了點頭,默不作聲把懸賞告示收了起來,想著等等看,說不定這老頭兒睡一覺想通了,就想去試試呢。

車裡唯一聽了酒興言說的斬釘截鐵的話,覺得臉上紅,心裡有些不踏實,身體坐不住的,只有章絮。

她和酒興言的交集不算多,只偶爾撞上面了說兩句。她一心覺得酒興言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樣冷漠,是位為人和善的老者,待她更是親切。

這幾日清晨趁她忙完了,醫者都會把她單獨叫出來過問她的身體狀況,睡得好不好,吃得香不香,還有沒有噁心上涌的症狀。她心裡也覺得奇怪,哪有醫者這樣主動給人瞧病的,還想,他們嘴裡說的「這老頭根本不瞧病人」都是說出來嚇唬自己的,好叫自己死了那條找他問診的心。

誰知道自個兒偏偏成了特例。

所以她越想,這心裡就越不踏實,跟自己霸占了其他病患的求生希望似的,兩隻眼睛死盯著手裡抓著的狐狸皮,一會兒不在意了,一會兒又得拿出來仔細地想。

等馬車搖搖晃晃終於行到了今晚的休息之所時,她才終於憋不住了,有些忐忑地開口問,「……那酒大夫要到何種程度才願意看診呢?是得病患重得了不治之症才行麼。」

「不是。」梁彥好一聽,立刻反應過來,這女人是把大夫不肯看病的由頭怪到自己身上了,想也不想出言開解,「他就這毛病,看見誰了都這樣說。我尋思著,人老酒大概是見你長得順眼,說話又好聽,態度還夠誠懇,就順手幫忙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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