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還挺多,圖嘉硯心裡也燃起股怒火,明明昨天是這人找完茬後說不準自己再和他說話,現在又嫌自己不夠主動跪舔,我是你的狗嗎?
「不是。」聞朗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我不養寵物。」
圖嘉硯:「……」
強壓住怒意,努力側過身單手滑開手機努力找人求助。可他的朋友很少,室友里除了面前的聞朗,也就只剩胡馳了。
剛點開對話框,一聲輕蔑的哼笑聲硬梆梆地砸了過來,圖嘉硯知道有人在偷看屏幕,沒理會,手上發消息的動作不停。
TT:馳哥,有空把姓聞的帶走嗎?
胡馳幾乎是秒回消息說:你們又吵架了,在哪?
TT:沒有,醫務室。
馬來也:啊?你們還打架?
冷哼聲更重了一點,圖嘉硯把手機又往被子裡埋進去了幾分,毫無疑問,聞朗肯定偷看到了他的屏幕,真不要臉。
TT:你要有空的話來把它帶走吧。
「沒想到你還挺有心機。」信息里的那個它看到愛稱後忍不住了,垮著張臉譏諷道:「為了博取好感這麼拼,故意生病?」
「你故意生一個給我看看。」圖嘉硯簡直忍無可忍,他憤懣地轉回身問:「我到底哪得罪你了?算了你別說,我不想聽。」
但他越不想聽,聞朗就越是要說:「你沒得罪,我只是看不慣你色眯眯地盯著胡馳。」
「我哪有!」
聞朗好看的眼睛眯了起來:「之前的就不說了,昨天的籃球賽你敢說你沒盯著他看。」
看了,不僅是胡馳,我還把你們隊裡長得好看的都看了,尤其是你,我看了十幾遍。只是這話圖嘉硯不敢說給聞朗聽,那傢伙根本就是從清朝來的,看他一眼跟要割他的肉一樣,說出來他就得發屍癲了。
「沒話說了吧。」見占到了理,聞朗嘴角扯出一絲輕蔑的笑:「就是因為你一直色眯眯地盯著胡馳看,球隊才輸了。」
圖嘉硯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們打得菜還能賴我?你怎麼不怪地心引力讓球往地上落?」
「還吵呢。」另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胡馳剛從籃球場出來,鼻尖還有些許汗珠,他大咧咧地坐到旁邊空著的病床上脫外套,他裡面竟然只穿了件短袖T恤,手臂赤條條地露在外面,「熱死我了,你倆怎麼還沒吵完。」
圖嘉硯把嘴裡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緩了緩語氣:「馳哥,你穿這麼少不冷嗎。」
話音剛落,一道鋒利的視線立刻射過來把他捅了個對穿。圖嘉硯挑釁似地回擊望過去,就看就看,是他自己脫的衣服,我可沒逼他。
胡馳還無知無覺:「還行,我剛打完球,不冷。」
「穿上。」聞朗打斷了他。
胡馳愣了愣:「我真不冷,沒事。」
聞朗有些嫌棄地皺眉:「你是不冷,一大股汗味熏得人頭暈,等會病號要被你折磨吐了。」這話說得像他真的關心病號似的,還假裝關切地幫忙掖了下被子。
真噁心,圖嘉硯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唯有胡馳被唬住了,將信將疑地聞了聞T恤:「我聞著不臭啊。」他剛運動完雖然是出了一點汗,但衣服是今天新換的,澡也是起床後剛洗過的,壓根沒聞朗說得那麼嚴重。胡馳瞄了一眼聞朗的表情,心裡又不太確定了,他再使勁聞了下衣服:「真的汗味很重嗎?」
聞朗點點頭,圖嘉硯搖搖頭。
這下胡馳坐不住了,他等會還要和女朋友約會,頂著身汗味去見面那他就離分手不遠了。他急急忙忙地跳起來,套好衣服就要走:「我先回去洗個澡,阿聞你留下幫圖圖看著點針水。」說罷便快速消失在了醫務室里。
圖嘉硯:「……」
病房內變得跟停屍房一般寂靜。
「沒想到你還挺有心機。」圖嘉硯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聞朗,他想了想又忍不住故意找茬:「為了守護胡馳的貞潔這麼拼,你不會也暗戀他吧?」
「我?暗戀?」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聞朗嘴角又掛起嘲諷的笑意:「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看男人。」
是是是,你高貴,就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