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屹當沒看見似的,幫她戴好圍巾,隨後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走。」
他不肯告訴她去哪,書荷冷著臉威脅:「要是沒有我睡覺重要,你今天就完了。」
男生就這麼睨了她一眼,黑眸攫著毫不掩飾的笑意,牽著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這麼凶?」
書荷不吭聲,直到看見面前的雪人,她久久回不過神。
見她不說話,景屹晃了晃她的手:「怎麼了?應該沒這麼丑吧?」
他產生了一絲自我懷疑,書荷的眼眶被冷風吹得刺疼,她聲音有些啞:「你怎麼,突然堆雪人了?」
「不是你昨天說的嗎?堆雪人,看雪人,我們都能平平安安的。」
書荷茫然地眨了下眼,她唇瓣翕動,「我....不記得了。」
她不是撒謊,她真的不記得昨天說過的話了。
景屹愣了下,隨而黑眸上揚,輕輕一笑:「那沒事啊,我記得就行了。」
書荷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撞了下,她移開視線,聲音有些輕:「醉話你也當真。」
他歪頭湊到她面前:「你說的我都信。」
書荷不懂什麼是感動,她也不覺得,自己是個會被感動的人。
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這寒冷的冬天很熱,心跳聲也瞬間振聾發聵。
雪人差不多有她腰高,胡蘿蔔鼻子,歪歪扭扭的樹枝,戴著米色的毛線帽,還有圍巾,又丑又萌。
她莫名有些鼻酸:「什麼時候堆的?」
景屹語氣隨意:「你沒醒的時候。」
這麼大一個雪人,也不知道他堆了多久。
景屹突然鬆開她的手,逕直走到雪人旁,漆黑深邃的眼眸在雪天顯得格外明亮,他歪了下頭,就這麼雙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裡,酷酷站著,向她勾唇一笑。
「書荷,以後每年都會有雪人的。」
你怕冷,就由我來堆。
我的意思是,我們書荷,每年都會平平安安的。
那她現在,想要什麼呢?
景屹不由想道。
應該是想要和他這個前男友劃清界限,等合租到期,就能徹徹底底與他沒有關係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書荷卻又發來了消息:【我的圍巾你還沒賠我。】
景屹慢半拍地想起來,那天他忘記將圍巾給她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包裝精緻的禮品袋上,良久,他慢吞吞地抱著東西來到門邊,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條縫,緩慢又謹慎地將東西從門縫裡塞出去——
幾乎毫無預兆的,房門猛地從外頭被人推開,景屹沒有一點準備,還差點被門撞到,他下意識地想逃,視線卻不受控制的,怔怔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女人——
書荷鬆開門的扶手,沒有停頓地步步逼進,清眸平靜地打量了下他的臉色,語氣聽不出喜怒:「你躲什麼?」
第18章 18 田螺小狗。
窗簾緊閉的房間裡, 景屹喉間一滯,有些艱難地開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書荷敏銳聽出了他話里的疏離感, 她盯著男人布滿了紅血絲的眼, 「你是小孩嗎?偷偷躲起來哭。」
聽著她格外冷淡的聲音,他瞬間湧上酸意, 心臟像是扭成了緊緊一團, 突然偏頭不看她,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對, 我確實很討厭你。」
她的話讓景屹情緒有些不受控制,眼淚奪眶而出, 可不容他躲避的,書荷來到他面前,語氣平靜:「尤其討厭你的眼淚。」
「.....」
每次都因為他的眼淚, 她不受控制地心軟,不甘、怨恨、委屈的情緒就這麼消失得一乾二淨。
景屹鴉羽般的眼睫一顫,幾乎是隨著他開口的瞬間,滾燙的眼淚掉了下來,浸濕了乾澀的唇, 他克制著胸腔不斷蔓延開來的酸澀,視線垂落在她的影子上。
「這是我的房間, 是你闖進來的。」
「所以呢?」書荷蹲下身, 清澈漂亮的眼眸準確攫住他通紅的眼,「你闖進我的世界時,也沒問過我的意見。」
「.....」
他胸膛微微起伏,眼淚還沿著冷白的臉頰往下滑,咬著牙扭頭不看她, 輪椅突然往後一退,喉間克制著低迷的哽咽:「那你留在這。」
書荷卻一把拉住他,不容他逃跑。男人攥緊的手背青筋攀浮,她偏偏要讓他看向自己:「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永遠不會讓我,再次一個人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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