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也不再是一個人。
「有人拿捏著你的敏感隔岸觀火,就一定有人擁抱你的怯懦。」
如同《我膽小如鼠》中的這句話所言,她會為他的敏感撐傘,會去擁抱他的膽怯,也會吻掉他自卑的眼淚,再也不會讓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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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屹主動聯繫了景澤良。
「你還真是怎麼都不肯動你的捲髮。」
先開口的是景澤良,景屹忽視他嘲諷的語氣,將所有的文件放在他面前。
景澤良的目光寸寸冷了下去,斷絕親子關係幾個大字被透進來的光照得刺眼。
「我和你母親生你養你這麼多年,把所有好的都給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
生他。
養他。
所有的好。
景屹自嘲地牽了下唇:「那就當我已經死了吧。」
他靜靜回視著男人的目光:「不是你們親口說的嗎?死在綁架案里的,是景屹。」
「你就為了一個女人,決定放下一切?」
景屹搖了搖頭,「我只是不想做你們的傀儡了。」
他知道,景澤良有許多手段,能再次將他綁回去,強迫他做成任吟月喜歡的所有模樣。
但他不想這樣了,他也不想怯懦了。
「您去看過景嶙嗎?」他突然問道,景澤良依舊毫無波瀾,景屹卻忽地笑了。
「應該沒有吧,或許你都忘了,哥的忌日在哪一天。」
「但我想,哥他應該和我一樣,都不願意再做你們的孩子了。」
景澤良看著面前這張與景嶙極為相似的面孔,恍惚間,他的五官緩緩與那死去的少年融合在一起。
陽光落拓在他的側臉處,黑亮的眼眸就這麼平靜地望向他,沒有膽怯,沒有憤怒,也沒有痛苦。
「爸,就當你們的兩個孩子,都死在了那場綁架案中吧。」
陪他過來時,書荷不放心,所以一直等在咖啡店外。
等回到車上,她還來不及說一句話,他突然傾身抱住她。
她無聲地回抱著他,又安撫地摸著他的腦袋,「他沒有同意嗎?」
景屹就這麼閉著眼搖了搖頭,他沒有等景澤良的回答。
無所謂他同不同意了,從今以後,他不會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會是他們的傀儡。
他只會是景屹。
屬於書荷的景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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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栩的婚禮安排在峇里島,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等書荷回到房間,景屹乖巧的笑意瞬間消散,逕直找到新郎的房間。
梁栩一開門就瞧見了一張面無表情的帥臉,他納悶道:「你不去休息來我這幹什麼?」
景屹的黑眸里明顯透著不高興:「你讓我和書荷分開兩間房?」
梁栩懵了下:「這有什麼問題嗎?」
他一字一句:「她是我女朋友。」
「.....」梁栩反應過來,氣笑了:「不是,你至於嗎?」
「我和新娘還分兩間房呢!你們一個伴郎一個伴娘,而且還只是在談戀愛,你矯情個鬼啊!!」
第44章 44 沒有人比他們更親密了。
和莫名其妙鬧脾氣的景屹不同, 書荷收拾完東西就睡了,甚至睡得不錯。
第二天就是婚禮,書荷一早起來就去新娘那幫忙。
忙到下午, 幾人開始討論著迎親時怎麼為難那幫男人。
倪穗撐著下頜:「我覺得沒什麼能難倒梁栩的, 他什麼都會。」
「...先說好啊,可不許給你老公通風報信開後門。」
她的三個好友想了想, 乾脆把她的手機沒收, 不僅如此, 書荷的手機也被沒收了。
「伴郎不是你男朋友嘛, 萬一你男朋友來旁敲側擊,我怕你抵不住誘惑。」
書荷:「......」
比起女士們這里的熱鬧, 男士那邊就顯得無聊許多。
幾個大男人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梁栩納悶地收起手機,嘀咕了一句怎麼不回消息, 又偏頭看向身邊的人:「你幫我向書荷打聽打聽,她們明天準備了什麼遊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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