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有病。
他突然自嘲地笑了一聲,覺得也沒什麼必要了,「對,我就是心裡有病,你既然都聽到了也知道我是不婚主義者,那我也沒什麼好再隱瞞的。我確實從沒想過要和任何人結婚,當然也包括你,事實上我也從沒想過要讓你來總部。你不是一定要個答案嗎,這就是答案,滿意了嗎?」
「那很好,我尊重每個不婚主義者,尊重你也尊重他們。但我也有自己的追求。我渴望一段正常的婚姻,想要一個溫馨的小家,還要生幾個孩子承歡膝下——」許昭彌頓了頓,眼中的失望再也無法掩飾,她知道真的沒必要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只會讓彼此更加難堪,甚至可能惡語相向,那樣只會讓曾經的感情變得更加不堪。
成年人分手就該體面。所以她把眼淚擦乾,包鏈拉好,對他笑了那麼一下。但是最後有那一句話,她還是想要告訴他。
「你知道嗎?其實我根本沒想過要成為多麼優秀的人,我只想做一條普普通通的鹹魚,過簡單安穩的生活。我其實也根本不喜歡香港,不喜歡這裡的高樓大廈物慾橫流!我更喜歡鄉下,我想要開間普通的小店,有那麼點一技之長就足夠,和愛的人過簡簡單單的日子,你問過我的願望嗎?你沒有。一直以來都是我在朝著你靠近,為了你我努力做到第一名,可是你們搞的那套虛偽的選拔機制真的讓我感到無比噁心!」
她想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太累了,她為什麼就不能為自己而活呢?兩個本就不在同一條路上的人是時候在這裡停下,各走各的路了。
那就這麼止步於此吧。
「我們分手吧。」
「隨你便。」
許昭彌點點頭,不再多說一字,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仿佛多說一句都只會徒增厭惡和不堪。
……
陸以寧沒想到許昭彌真的就這麼走了。他聽到門打開又合上,隔絕了外面一瞬間湧進來的聲音。
世界安靜得又只剩下他一個人,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回到椅子上坐好,他把手指抵在心口,用力按了按,只覺得這裡好像特別的痛。他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其實在知道許昭彌要和周齊來總部的前一天他都還在想,等見了面也許他們就會和好了,以往不都是這樣嗎?而且這會是他們的最後一次分別,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
可他沒想到最終會是以這樣的分別收場。
陸以寧拉開抽屜,看著靜靜躺在裡面的那封推薦信,是那天飛回潞城找她時身上帶著的那封信。那時他剛剛拿下新加坡項目,最終在總部和新加坡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他還記得當時的自己怎麼對爺爺保證的,「條件我擔著,失敗了我願意放棄,一輩子為大伯打工,但有個要求。新加坡團隊必須由我全權組建,我挑的人能力絕對過硬,絕不會讓人抓到把柄。」他迫不及待開始組建自己的團隊,他親手寫下了這封推薦信,他想要從潞城調過來一個人,那個人從始至終都是她,他想要和她一起離開這裡,他想要給她一個新的開始,也是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所以他才特別渴望她進步。
其實就晚了那麼一步。
……
許昭彌從陸以寧辦公室出來,發現大家都在看她,但她已心如止水,根本不在乎這些人的目光了。走到周齊面前,對他說:「辭職信可以明晚發到您郵箱嗎?今天我想請一天假。」
「請假可以,辭職的事晚點再說。」周齊這麼回復她。
她分手了,在一個人潮洶湧的街頭。海風掀起她黏著淚水的睫毛,對岸維多利亞港的燈火依舊璀璨。
許昭彌依舊記得他們定情的那個夜晚,那時他手輕輕捧起她被煙火映紅的臉頰,身後是三百米高空綻放的浪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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