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倒是好辦,你可要學習?」季時玉笑問,「雖說早就過了該開蒙的年紀,但只要有心學習,何時都不算晚。」
戚魚瞬間眼睛一亮,「真的嗎?我能習字嗎?我以後也要當先生!」
丁卯聞言笑了起來,「嘖嘖嘖可不得了,這是等著來日頂替我的位置呢?」
戚魚害羞的往季時玉懷裡躲了躲,他可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也存了這樣的心思!
嘻嘻。
「你願意必然是極好的,我回頭讓你大哥問問,看哪裡的書院比較好,實在不行,就請夫子到家中授課。」季時玉笑說。
反正如今銀錢對他們來說已不是難事,就算有清高不願折腰的,必然也有能拿銀子辦事的。
到時候若真是能找到,還能讓小歡兒跟著一起學,把之前的補上。
「不如找我啊?我大小年輕的時候還是個童生呢!」丁卯哈哈笑出聲,就喜歡在年輕人堆里扎著,回頭教小孩,感覺自己都年輕了!
「休想,鋪子你不管了?」季時玉瞪他,「想從我這裡賺兩份錢,你倒是給我介紹個教書先生?」
丁卯嗨呀一聲,「這不是為難我嗎?我這孤家寡人,去哪給你找個同窗舊相識?就讓他跟著我,白日裡沒事,我就教他習字!」
季時玉下巴微抬,拒絕意味明顯,「既然如此,就踏實做帳房先生,都是做長輩的人了,還只會逗孩子玩?」
「嘖。」丁卯有些不滿,只是這話倒是也沒說錯,他本就是抱著隨遇而安才來這鋪子裡,沒想到這東家的人都這般有趣。
倒是讓他也想憶往昔,奈何往昔太痛。
不憶也罷。
得知能習字了,戚魚高興的很,偏要帶著於實一起,但這條被季時玉嚴詞拒絕了,畢竟這於實可是戚山州的舊相識,必然是能識字的,何必還要為他浪費銀子?
於實也沒不高興,反正他也不是很想學,他又不是不識字。
戚山州得知此事也沒反駁,在他看來,若是能識字自然也是好事,讀書能明理,也不至於被別人哄騙了。
「我回頭在縣城問問,若是能找到願意教書的,多給些束脩也無妨。」戚山州思忖片刻後說著,「你在鎮上也問著些。」
季時玉點頭,「對了,我鋪子裡的帳房先生是從何處找的?我今日才知曉他還未成婚,可瞧他也不像是娶不起妻子的。」
戚山州聞言也有些詫異,他失笑:「這我倒是不知,他只是見鋪子在整裝,就自己找上門了,我瞧他舉止尚可,就許了,不過你們連這些都聊了,可見相處的不錯。」
季時玉輕輕點頭,這倒是。
那位丁卯雖然平時說話不著調,但做事還是很認真的,偶爾還很有趣,鋪子裡歡聲笑語,自然要比死氣沉沉好很多,所以他才會留下阿喜。
名字都很討喜。
「這是好事,我也打聽過他們,並沒有不好的謠傳,若是不滿意,回頭再換其他人做事就是。」戚山州說,他很喜歡看季時玉做事。
季時玉本就好看,認真做起事來,整個人更像是會發光一樣,叫人無法移開視線。
看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戚山州竟也覺得分外滿足。
「倒是也沒有那般嚴重,我也只是想起來便隨口問問你。」季時玉趕緊解釋,生怕他真的會直接把阿喜和丁卯趕走,畢竟這兩個夥計倒是真挺合眼緣。
「都聽你的。」戚山州笑著親親他。
兩人便又說起最近生意的事,季時玉的鋪子盈利不錯,早早就已經攢夠銀子,隨時都能把欠錢莊的銀子給還上。
戚山州本是不想只用他的銀錢,奈何多拖一日,錢莊那邊就會多一日的息子,兩人商量一番,決定先把錢莊的銀子還清,畢竟欠別人的銀子,心裡到底不舒服。
閒聊過後,兩人便去廚房做飯,戚魚和於實則是在院子裡收拾東西,瞧著天氣陰寒,不是要下雨,便是要下雪了。
冬日裡就得喝些暖乎乎的湯,季時玉每日都要熬湯,晚食喝了,能暖和一夜。
「外面的,幫我去地窖里拿顆菘菜!」季時玉朝外喊了一聲,聽到他們傳來應答聲才繼續做飯。
戚山州有些不高興,「我就在這裡,你還使喚誰呢?」
季時玉放下菜刀,踮起腳尖親親他,輕聲哄道:「夫君,你是想陪著我,還是離開我去地窖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