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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浪暫且憩在小榻上,微微眯著眼,倒是很難說正在觀察任逸絕,還是不過漫不經心地看向某一處。

因只是隨意披著衣裳,裁剪得當的綢緞此刻如流水般伏在千雪浪的身上,他的神色看不出睏倦疲乏,當然也看不出是否有故意誘人的意圖在,逼得任逸絕滿頭大汗,戰戰兢兢地前來將人抱進乾淨的被褥之中。

而千雪浪不知是懶得理會,還是的確沒了氣力,乖乖地任人隨意擺布,衣物柔滑地順著他的曲線微微波動著,如同晴日下的水痕,雙腿在這水波中自然垂下,倒似一條纖長的蛇尾微微擺動著。

魔身……是什麼意思呢?

任逸絕有心想開口詢問,又怕挨個巴掌,誠然,千雪浪從來沒有打過他,其實準確來講,甚至連辱罵都沒有。

玉人的淡漠遠勝過高傲,他對旁人的姿態稱不上蔑視,卻總不自覺地帶有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若說世間的權力者猶如放牧人一般,權力是他們的長鞭,被駕馭者是他們的羊群。那麼玉人只是旁觀者,既用不著鞭子來彰顯自己的權勢,也用不著辱罵來宣洩焦躁的情緒,他喜歡就多看一會兒,不喜歡則轉身就走,不會浪費自己的精力。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一想起這個念頭,在隱隱的恐懼之下,某種激動的情緒不自覺竄過背脊,帶起一連串酥麻之感。

任逸絕咽了咽口水,倒不能說他完全不記得昨夜之事,只不過……有些事情的確記得不那麼清晰。

於是,他俯下身,在青天白日下放輕嗓音詢問:「玉人不喜歡魔身嗎?」

千雪浪沒有回應,他微微側過身體,像是睡熟了,又像是有意充耳不聞,於是任逸絕又貼過去,枕著他的肩膀,語氣更甜膩幾分,小心翼翼地得意起來:「是哪裡不喜歡?還是覺得……覺得被欺負了?」

之後任逸絕也有反省,當時確實是太得意了些,得意到沒能忍住嗓音里的笑意。

大抵是意識到再不行動,任逸絕就要這麼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千雪浪終於睜開雙眼,神色仍與平日沒有任何區別。

任逸絕與他對視,將人摟在懷中,被這個睜眼煽動,迫不及待地吻他。

千雪浪在唇齒相依間平靜地回答他:「任逸絕,如此忘形,想必你已經想好如何對劍尊與寄雲君甚至是水無塵解釋你夜間魔氣暴動的事了。」

任逸絕的身體頓時僵硬了起來。

都用不上也許可能這類模糊不定的詞彙,遠離世俗的玉人絕不會對這件事有任何羞赧之情,即便遭水無塵取笑,他也未必掛在心上,指不定還會用什麼道法自然,陰陽和諧之類的話撥弄過去,讓水無塵自己討個沒趣。

然而——任逸絕擁有俗人的貪念,擁有俗人的痴纏,也意味著擁有俗人的煩惱。

任逸絕的神色於此刻終於慎重起來,意識到一晌貪歡之後的麻煩這才剛剛開始。

寄雲君的居所建造得格外奢華氣派,尋常的響聲自然難以叫人發覺,可要是中途有什麼異常——比如說魔氣暴動這一類的異常,游萍生難免要來查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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